出淡淡笑意,“你怎么来了?” 突如其来的微笑,使得苗四郎呆怔在原地。 不是因为那笑很美,沈宁笑与不笑都很美,而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这份笑容里的真诚跟善意。 眼前这个女人,终于朝他打开心扉了。 “我去礼部寻你,他们说你在大理寺。”苗四郎绕到沈宁左侧,挡住呼啸寒风,“先上车。” 沈宁没有拒绝,刚刚太冷了。 心都跟着冰凉。 马车掉头,朝礼部驶去。 车厢中间有一张梨花木的矮桌,桌上摆着暖炉,炉中炭火烧的正旺,沈宁默默坐在长椅上,看着侧窗外寒风凛冽,若有所失。 苗四郎没有打扰沈宁,只是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宁轻叹出一口气,也终于意识到车厢里还有一个人,“苗使寻我有事?” 苗使? 苗四郎觉得这两个字还不如‘你’来的亲切,“那夜沈姑娘寻我,看似很着急,我便也打听了一些关于军师的消息,找了些珍稀药材,虽然不知道用不用得上,可有总比没有好。” 苗四郎说着话,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包裹搁到矮桌上,轻手打开,里面的确包着些珍稀药材,“刚刚没想起来,我要不要现在送过去?” “交给我罢。”沈宁现在不想回去。 苗四郎点头,“好。” “对了。”沈宁忽然想到什么,“你知道奎荷是什么吗?” 听到‘奎荷’,苗四郎心底陡寒。 “温宛说军师身上中了三种毒,先是沙尾蛛,若然有人能解此毒,那解药便是鸩石的药引,那位神医也是了得,只是谁也没想到,他解开鸩石的时候,激发了埋藏在军师身上的奎荷,你知道奎荷吗?” 苗四郎暗自压下心底震惊,点了点头,“也是剧毒的一种,听说没有解药。” “都说沙尾蛛的毒没有解药,鸩石的毒也没有解药,那老夫子不也都解了。”沈宁转过身,看向桌上药材,“东西我收起来,明日来时交给温宛。” 苗四郎帮沈宁将东西包好,递过去,“今日堂审,宋小王爷挨了板子?” 听到宋相言,沈宁便不太能掩饰自己愤怒的情绪,“关裕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该他被人教训!” “听说,关裕被伤了子孙根。”苗四郎低声道。 “这么好吗?”沈宁十分解气反问了一句。 苗四郎愣住,数息笑出声,“你怎么没在大理寺陪小王爷?” 气氛瞬间冷下来,沈宁突然板起脸,扭头看向窗外,“前面就是礼部,就停在这里罢。” 苗四郎想要再多送一段路时,沈宁已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