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肩头,替她系紧系带。 他靠近,双手穿过温宛鬓角青丝,替她将毡帽叩起来,“可也快了。” “什么意思?”温宛的确冷的厉害,自然而然拽着袍子把自己裹紧。 宋相言侧身将她环在臂弯里,“车里说!” “你怎么没在车里等?”宋相言看到温宛冻的每个汗毛都似结冰的样子,无比心疼道。 温宛就很诚实,“我哪里来的马车,狗都跑了。” 原本温宛在狗窝里没出来,只是狗窝里太冷,她怕狗因为蒙汗药的缘故再给冻死了,于是给狗喂了解药,然后…… 狗就跑了。 她一个人守在狗窝里愈发冷,这才跑出来跺脚。 宋相言将温宛扶上马车,自己跟在后面,“你怎么敢!我要是狗能咬你信不信?” 温宛先行走进车厢,将将坐下来便见宋相言坐到她身边,二话没说把她双手抽过去,捂在手掌心里,轻轻呼气。 “小……小王爷……”热气拂过,温宛忽觉异样。 “你可别不好意思,也别想歪了,更别想着抽回去!你这手再不暖过来会生冻疮!”宋相言硬生把温宛想要往回缩的手拽回去,“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怕我喜欢上你不成!” 温宛,“……天牢那边什么情况?” 宋相言边替温宛暖手,边将天牢里发生的事如实相告。 温宛越听越心惊,“皇上连战军师的面子都不给吗?” “何止不给,战军师跪下的时候皇上看都没看一眼。”宋相言轻轻揉搓温宛手背,不时呵气,眼睛落在被他捧在掌心的柔荑上,极尽温柔。 温宛皱起眉,义愤填膺,“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北越细作是毒瘤,不除后患无穷,所以即便有证据证明苏玄璟冤枉的,皇上也要杀他?这不是昏……” 未及温宛把剩下的字说出口,宋相言直接捂住她嘴巴,“祸从口出!” “唔唔唔……” 见温宛点头如捣蒜,宋相言这才把手松开,“呼!” “那现在怎么办?”温宛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等。” 宋相言重新拽回被温宛搭在膝上的手,握在掌心,“等暗蝎出现。” “如果等不来……” “如果等不来,那就谁都救不了苏玄璟。” 宋相言认真看向温宛,有些遗憾,“皇上若真想杀他,战幕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