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对于司马瑜的质疑很奇怪。 “不然是谁?” 萧臣扫过营帐,“你这主帅营帐谁都可以进?” 司马瑜拽过被褥把身子裹紧,揉揉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懒散,倒不似之前看他的样子,那时司马瑜怀揣一颗奋发图强的心,时时都想上战场建功立业,想与邢栋站在同样的高度,看同样的风景。 萧臣见司马瑜还没睡醒的样子,干脆脱了长靴盘膝到床上,与之拉近距离,“之前你与本王说想要努力,本王现在有一个绝佳机会……” “殿下且慢。”司马瑜强打精神摆摆手,“属下不想努力了。” 萧臣诧异,眼中闪出一抹不可置信,“为何?” “属下终于想通了一件事。”司马瑜说到这里,裹着被子朝萧臣身边凑两下,“殿下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萧臣深有体会,“信任。” 司马瑜摇摇头,意味深长,“快乐。” 这样解释倒也没毛病,萧臣继续往下听。 “属下整日奋发图强,没黑没白操练,不仅操练自己还操练羽林营里几万兵,结果邢栋并不快乐。”司马瑜一副久经沧桑的样子撸起挡在额前的蓬乱青丝,感慨道。 萧臣皱眉,“他为何不快乐。” “因为属下忙的没有时间陪他。”司马瑜表示,那段时间操练他身心俱疲,有时候打呼噜能把自己给震醒。 萧臣皱眉。 “属下觉得,真爱的两个人不一定非得势均力敌,我为什么非要努力配得上他?他喜欢我就说明我现在就能配得上他,那我为什么还要改变自己?如果我现在就挺好,那我为什么要努力?”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司马瑜重重点头,“当真!” “那你当真是不知邢栋现在的处境了。”萧臣把话说到一半,摇头叹息。 司马瑜愣了一下,“邢栋什么处境?” “他既不想让你知道,本王也不好多言。” “殿下不拿我当朋友?”司马瑜着 急,催促道,“邢栋到底什么处境?” “兵部尚书程烨的女儿程霜宜即将大婚。” 司马瑜点头,“这事儿属下知道,前日邢栋还与属下说过,叫属下务必放心。” “你可知程霜宜所嫁何人?”萧臣这会儿倒也像是街头八卦的妇人一般,朝司马瑜方向凑了凑,神秘兮兮道。 司马瑜懵懂摇头。 “兵部主事,孙周。” “那怎么?” “程烨当初选中邢栋当女婿,谁料邢栋为你婉言谢绝,如今程烨又在兵部物色一个,且待大婚之后,孙周可就是程烨实打实的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兵部侍郎的位子,你觉得邢栋还能坐多久?” 司马瑜大惊,“程烨敢假公济私?” “官员任免虽是吏部的事,可程烨是父皇的人,他若想提拔谁,只须到父皇身边嚼嚼舌根,也就成了,再者谁不知道邢栋与你的关系,你与本王的关系,本王与父皇的关系,你觉得父皇会不会同意程烨的提请?” 司马瑜,“属下现在与殿下断绝关系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萧臣认真道。 司马瑜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之前还真没想这么多,只道开心最重要,现在看来,活着才最重要。 “你若真想邢栋好,便该保他一生无忧,而不是由着他抬起走,替你撑起一片天。 萧臣一番语重心长,终将司马瑜情绪调动起来,“我要变强。”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