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谁给他的自信呢…… “找人守着萧臣,日夜守。”苏玄璟说不清楚他这种莫名的感觉从哪里来,更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萧臣已经进入到他的眼界里。 难以形容的感觉,似威胁。 雪姬一直都很相信苏玄璟,他既说,她便照做。 待她离开,屋里就只剩下苏玄璟一个人。 夜色如水,烛灯摇曳。 那摇曳的烛火映在苏玄璟眼里,深邃中闪出一点光亮,幽冷异常。 他无比缓慢叩动机关,桌案不是特别精致的长形木盒。 木盒紫檀构造,没有繁复花纹但被打磨的如水一般,轻触上去,质地跟手感都让人无比舒适。 苏玄璟小心翼翼伸出双手把木盒搁到桌面,犹豫很久后慢慢打开。 里面,是一支和田玉做的笔杆,那笔杆晶莹剔透,在烛光映衬下闪着莹莹光彩,笔刷他认得,父亲抓的那只兔子么。 毛刷紫亮顺滑,那是父亲为他精心挑选的。 每一根…… 苏玄璟红了眼眶,他带着无尽思念跟悲恸拿起那支和田玉的笔杆,手都不敢颤一下,泪水滑过面庞,丝丝凉意入骨。 直到现在,他都没查出狄翼为何要杀他的父母! 甚至于他们连交集都没有! 何来的仇恨! 可那些并不重要,真的。 于他而言,天大的理由都不能让他对一个恨了十几年的人心存一点点恻隐之心。 唯狄翼死,他方安矣。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生命,灵魂都可以失去,他不在乎…… 一日复一日,时间如流水匆匆,这应该是上天赋予每个人最公平的东西,在时间的长河里,每个人都渺小,谁又不是尘埃。 神偷的事过去两日,公孙斐的心情终于好一些。 此刻凉亭里,温弦有些想不明白,“温宛这次倒干了件人事。” 对于温弦的总结,顾琉璃只低头喝茶,不声不响,公孙斐不予置评。 不是对温弦说的这句话不予置评,是对她的智商。 “我以为她会把咱们的货,跟她们的对调,毕竟咱们的货贵她们数倍。”温弦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 温宛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公孙斐心脏忽颤了一下,倒不会过敏,但多少有些堵的慌。 温宛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座所谓的温府,来时路上扫两眼,的确处处透着华糜的贵气,看似低调,不经意间就会冒出旷世瑰宝,譬如弯月拱门两侧镶嵌的红宝石。 温宛原本没想入凉亭,她找人,找着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