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也可以是一个人的事。 宋相言看着眼前温宛,消沉的心忽然变得开朗。 温宛,从今以后我喜欢你,只要是对你好的事我都会去做,能让你幸福的事我不遗余力,但这些,与你无关。 “我吃不下。”温宛哪里知道宋相言在想什么,她满心都是萧臣。 宋相言没说话,直接叫后厨用一根千年人参入料做粥。 他了解温宛,就为了那根人参她也能把粥给喝了。 有些事一旦想通透,就会豁然开朗。 宋相言站在雅室房门处,静静看着温宛,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 那笑意从脸上,直达心底…… 深夜苍穹,繁星闪烁,点点星光好似银河里流转不定的粼粼波光,美的如画一般。 偶有闲云掠过,遮住如盘圆月,落下一地剪影。 忽有灼热气浪冲天而起,如巨石拍击打破此间宁静。 林间,一男子手握长剑,寒光闪过,十数棵三人抱的树干应声而倒! 剑再起,伴着一声震耳剑鸣,男子身前出现在道深壑。 “三皇子好功夫!”媚舞见男子收剑,摇曳着身姿走过去。 春夜风寒,她身上衣服倒是越穿越少,白天还披着斗篷,这会儿斗篷不在,雪肩露在外面,瓷白嫩滑,冰肌入骨,“三皇子都出汗了。” 媚舞从胸口取出一块帕子,近身时欲替男子擦汗。 不想男子收剑转身,“那个刺客还是不吃?” 刚硬立体的五官,剑眉像是用刀削过的,浓密且黑,眼如幽谷,看似明亮,实则幽远神秘,让人难以揣摩。 许是因为在兵营历练过的缘故,男子皮肤呈现淡淡的麦色,与其冷俊五官相配,别有一种味道。 男子正是北越三皇子,赫连泽。 “三皇子放心,他就算一年不吃也死不了,属下喂给他的药可顶饿呢。”媚舞识相,将帕子掖回胸口,跟着赫连泽走去囚车。 关押卓幽的囚车比正常囚车小一倍有余,卓幽只能盘膝坐在那里,没有一丝活动的余地跟空间,这般缩身足有七日。 赫连泽行到囚车前停住脚步,微微抬起下颚,打量起囚笼里的卓幽。 七日不吃不喝,卓幽早就不似跟萧臣在一起时那般圆润,骨瘦如柴,头发凌乱,眼中无神,身上绑着粗重锁链,衣服血迹斑斑。 卓幽左臂垂落,因为被鱼骨鞭缠过,几乎废了。 囚车后面,九禅听到声音绕过来,手里握着锁链,那锁链连着卓幽的琵琶骨,微微颤动间惹的卓幽一阵皱眉。 “说说看,你的主子是谁?”赫连泽迈步靠近,如刃薄唇微微勾起。 媚舞走过去,“三皇子忘了,他被属下卸了下颚,说话不清不楚的,要么属下再把它下巴给接回去?” “不必。”赫连泽走近囚笼,俯身过去。 他靠近卓幽耳朵,薄唇轻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