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朝宋相言方向端了端,一时愣住,“小王爷整晚没睡?” 要不是宋相言提起,她还真没发现宋相言一双眼睛略微发红。 “我查到鹤柄轩在朝里有一条暗线。”宋相言见温宛眼睛忽然发亮,干脆把包子搁到旁边,菜也推走,身体前倾凑过去,“鹤柄轩仕途走的并不顺畅,但难得的是,他在六部全都呆过。” “不可能!” 温宛神色诧异,“六部管辖范畴截然不同,他是怎么做到的?” “官员晋升贬罚履历皆在吏部,由吏部考核上报,这个要拿到他全部履历才能查出来,但肯定有理有有据,你想想,朝廷里想当宰相的大有人在,当初魏重死后相位空置,后备人选大把,谁也没想到最后居然落在他这个名不见经转的翰林院编修身上。” 宋相言话说的急,咽咽喉咙。 温宛极有眼力见儿,当即倒杯水递过去。 宋相言咕嘟咕嘟喝两口,“鹤柄轩为代相,朝廷里肯定有人不服,那些不服的人都是能够得着相位的人,身份地位自不必说,在朝廷里也都各有根基,你以为他们背后没查过鹤柄轩?” 温宛明白宋相言所说,“可见在仕途上,鹤柄轩走的规规矩矩。” “呵!”宋相言低头冷笑一声,“若在昨晚之前我也如你那般想,可既然……” 宋相言左右看看,见窗没关紧,刚要伸手对面温宛站起来了。 温宛整个身子探过去,踮着脚,胳膊伸出去老远还差一点。 她这一伸手袖子就短了,露出雪白藕臂。 宋相言哪能叫温宛这么辛苦,“我来!” 就在他伸手关窗的时候,手腕与那双藕臂摩擦,麻酥感自腕间猛然窜到四肢百骸,一股难以形容的电流从肺腑倏的涌到喉咙,热浪拂面,满脸通红。 无比奇妙的感觉,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美,又像是做了什么错事,羞涩的无处可藏。 温宛见宋相言如木偶一样定在那里,脸颊突然红了,心中一紧,当即朝窗外看过去。 谁也没看到。 “小王爷?” 宋相言一直不理解宋真为何说他家公主大人是水做的,洪水吗? 可就在刚刚,他觉得温宛的手臂柔滑如缎,像是映着白云的湖面,他手腕划过去仿佛会生出涟漪一样! “小王爷?”温宛都已经把窗户关紧了,宋相言的手仍在半空停滞。 她一着急,握住宋相言手腕,“小王爷!” “哦。” 宋相言清醒过来,但见双手被温宛握住猛的抽回来,“刚才说到哪里了?” “鹤柄轩在仕途上走的规规矩矩。”温宛提醒道。 宋相言如刚刚那般,又‘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