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友非敌?”巳神走到窗边,弯腰捡起那条小蛇,对折时用力一捏,碧绿色蛇胆硬是被他挤出蛇体,粘粘腻腻,脏兮兮的。 师媗看在眼里,厌恶至极。 这也是她讨厌巳神的原因,自己养的东西半点不知怜惜。 巳神像是看出师媗的心思,举起被自己剖尸的小蛇,“不能浪费。” 师媗翻了两个白眼给他。 巳神笑笑不语,走回来时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瓷瓶,把蛇胆扔进去。 方桌正位,乞丐将从请柬上面抠下来的金边儿托在手里掂量一下,“为敌者可以为友,为友者常常为敌,你们两个记住,办自己的事,挡我者死。” “是。”师媗拱手应声。.. 巳神颔首,“主子说的话,我与师姑娘铭记在心。” 乞丐将手里金边儿跟十几个铜板扔给巳神,“赏你。” “谢主子!” “方云浠有没有找你?” “主子放心,属下已经作过安抚,她暂时不会轻举妄动。”巳神恭敬道。 乞丐点点头,“都退罢。” 巳神拱手告退时看向师媗。 师媗闪身,隐到屋顶…… 温弦难得做了一回实干派。 大清早,温宛乘车到御翡堂,人还没进去就见对面十几个工匠进进出出。 待她进门,万春枝早在柜台处搥腮看着对面。 “她们是来真的。”万春枝忧心忡忡的表情具化到脸上,眉毛拧在一起。 温宛绕到柜台里与万春枝站到一处,“我想了一夜,她们既想战,我们须奉陪到底。” “拿什么奉陪?”万春枝诧异扭头。 “钱。” 温宛的确想了一夜,如果只有温弦在对面开胜翡堂,还可以理解为温弦大恩成仇死活不想她好,然而此事是由顾琉璃伸头,则说明在战幕默许下太子府已经开始对温御侯府蠢蠢欲动。 这第一局,战幕选的是她。 顾琉璃对她,御翡堂对胜翡堂。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第一局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纵不赢也绝对不能输,弃战认怂都会让朝里心向萧臣的人没了底气。 底气是什么? 无尽的财富。 万春枝见温宛表情坚定,十分不想打击她,“钱从哪里来?” 温宛指了指自己的脸。 万春枝了然,“县主想靠自己无尽的智慧赢得这一场烧钱之战。” “我想靠自己无穷厚的脸皮看能不能拆东墙补西墙。” 二人相聊甚欢时一辆马车停在对面,下车的是温弦跟顾琉璃。 顾琉璃朝这边看过来,浅浅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温弦则不同,眼珠子险些飞出来瞪到温宛脸上,那种嚣张跋扈,那种不可一世令万春枝厌恶至极。 “我脸皮可借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