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皇兄给他那七十万大军的虎符,是叫他调来调去的?”萧彦整个身子靠在药案上,摸摸撑到圆滚滚的肚子,眼睛眯起一道缝儿,状似精明,“你们想想,狄翼到陇西这二十年,可有一次把兵派出陇西?” 温御行兵打仗在行,眼中微微闪动,若有所思。 “之前没看到虎符,本王还以为皇兄真是因为他磨磨唧唧才把他打发到那么远的地方,什么北越亡周也是借口,可昨晚本王看到虎符了。” 话说到这里,萧彦难得严肃坐直身子,“皇兄是真忌惮北越。” 温御想不通,“北越地广人稀,半数国土为苦寒之地,如何就成了灭我大周的隐患?” “这事儿不用温侯操心,皇兄把北越交给狄翼,该操心的是他不是咱们,你以为他突然回京城述职是为夺嫡来的?不一定!” 萧彦话锋一转,“皇兄把夺嫡一事交给咱们,咱们就干好自己的事,别狄翼一来你们就如临大敌,分不清楚主次,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削弱太子府,削弱战幕。” 不得不说,萧彦一席话醍醐灌顶,让在座几位心里一亮。 “萧昀真是自缢?”萧彦扭头看向郁玺良,狐疑问道。 郁玺良闻声恍然想到这件事,于是自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翁怀松,“中毒。” 翁怀松接过瓷瓶,略皱眉,“神捕验不出所中何毒?” “但凡我知道的毒都不是。”郁玺良表示杀人者手段极为高明,那种毒并非致命而是致幻,因为幻觉,萧昀才做出自缢举动,所以尸体从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自缢,要不是他注意到萧昀发丝异常,只怕根本查不出来这种毒素的存在。 翁怀松收起瓷瓶,“交给老朽。” “谁会在这个时候杀萧昀?”一经吃完人参,精神了一些。 郁玺良摇头,“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萧彦也觉得奇怪,“萧昀早就出局,杀他干嘛呢?” “此事我会细查。”郁玺良人在大理寺,方便行事。 炭火燃尽,腾起的白雾变得丝丝缕缕,汤锅里咕嘟上来的花椒沉到底下,一颗肉丸子不知何时飘上来。 温御看着浮动在上面的肉丸子,“刚刚不是都捞干净了?” “不眨眼,也总有漏网之鱼。”萧彦吁了口气,重新倚到药案上。 看着锅里那颗肉丸子,温御缓慢开口,“战幕要对付鹤柄轩。” 一语毕,余下四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