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待两人离开,绮忘川重新回到座位,数息,一抹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我本该把秦如意是古国帝女之后的事说出来。” 公孙斐瞧着铜镜里的少女,悠悠然坐到桌边,“单是这件事,他们应该感谢我,如果他们在知道秦如意身世之后把矛头指向秦如意,深究下去便是走了另一条路,我想让他们走的不是那一条。” 绮忘川扭过身,“斐公子想叫他们走哪一条?” “周帝这一条。”公孙斐对绮忘川未作过多隐瞒,“眼下这局,除了尊守义知道萧允背后站的是周帝,不管战幕还是萧臣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岂不可笑。” 绮忘川眸子微眯,“斐公子既选太子府,为何不直接与战幕说清楚?” “引火烧身的事,斐某可不做。”公孙斐身子倚在桌面,双腿交叠,十分惬意,“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绮忘川对公孙斐这句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控局者还差不多…… 皇城局乱,有些事是专门给人看的,有些事则见不得光。 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往往才是左右局势的关键,就如同此时此刻坐在茶馆里的李世安跟司南卿。 寂静茶馆,茶香四溢。 司南卿瞥了眼李世安身前的翠螺香,一脸嫌弃,“李公公这性子,从一而终的厉害。” “所以就算宁林背叛尊老,杂家也不会背叛。” 见李世安这么说话,司南卿可不太乐意听,“宁林背叛尊老了吗?” “他该把矛头引向周帝,而非沉默。” “周帝那边有动作了?” 李世安落杯,神色冷凝,“周帝会以最短时间收了太子府私兵,且替晏伏拉拢人心,到底是帝王手段,杂家只怕战幕应付不了,若太子府败,那尊老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周帝!” 司南卿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你当战幕是纸糊的吗?” “他终究是臣。” “那是他想为臣。”司南卿不想与李世安争辩这些事,“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些事。” 李世安皱眉,“为什么事?” “当然是我自己的事。”司南卿从桌面上爬起来,他很想问李世安一个问题,“花间楼悦心跟肖贵有联系吗?” “没有。”. 李世安很诚实,“但悦心是我们的人,这一次杂家是用她的命,替你扛了灾。” 司南卿欲哭无泪,“李公公对待自己人这么敷衍?难怪宁林有事也不找你商量,与你商量死的更快。” 比起宁林,李世安相当不喜欢跟司南卿见面,事儿太多! “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