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戚沫曦一时分辨不出谁对谁错。 “三日后驸马一身狼狈回来,他质问公主殿下是不是见过心柔,公主殿下没有隐瞒,和盘托出,至此……”. 卓幽不解,“心柔把见过公主殿下的事说给宁则成听了?” 如果是这样,多少有些不地道。 “她倒是没说,只写了些祝福的话,可那封信足能证明她来过!再加上驸马暴怒,公主殿下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性子,便将那日的事都说了,包括心柔不是驸马亲姐的事。” 戚沫曦只觉得惋惜,又不知道该为谁惋惜。 “自那之后,驸马仅仅维持与公主殿下表面上的夫妻关系,私下里从不与公主殿下多说一句话,夜里打地铺,常常是公主殿下睡下他才回来,公主殿下醒时他已经走了,一开始我与公主殿下都觉得这样的日子只是暂时的,只要公主殿下真心待驸马,驸马一定会回心转意,可时间越长,那种期待就越渺茫,尤其在公主殿下知道驸马一直在暗中寻找心柔下落的时候,那种希望简直变成了奢望。” 这次连卓幽跟戚沫曦都忍不住叹息,都是痴情人,偏偏是三个。 “公主殿下太爱驸马,她想冒险一试。” 门氏终于说到重点,“那夜她在屋子里点燃迷香……” 杯里茶水喝尽,门氏拎起茶壶时卓幽上前想要帮忙被其拒绝。 “或许是老天怜意,只那一夜公主殿下便有了身孕。” 壶里水空,门氏轻摇两下,却没有再续的意思,“我与公主殿下都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只要驸马知道孩子的存在,就算再责怪公主,也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好好过日子,可谁想到驸马竟然用最难听的话侮辱公主殿下!” “他竟说公主殿下以尊贵之躯干出青楼女子的勾当,令他不齿!”门氏捧起茶杯,眼睛闪动泪水,“自我跟在公主殿下身边,从来没有看到公主殿下哭的那么伤心!” 戚沫曦看了眼卓幽,“你要是有喜欢的人……” “我只喜欢你!”卓幽急忙表态。 门氏看着眼前二人,了然。 她捧着茶杯,接着往下说,“公主殿下十月怀胎,诞下男婴,本以为驸马是刀子嘴豆腐心,纵然记恨公主可那孩子是他的亲骨肉,结果是我们想多了,驸马……当真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