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春枝将茶杯搁到萧奕面前,抬头看向对面宣纸上的人名,“为什么不能是萧昀?” 萧奕握住茶杯,目光落在杯里。 水面渐起波纹,萧奕的手越来越紧,“本王怀疑每一个人,包括萧昀。” “那为何他的名字上没有飞镖?”万春枝特别相信萧奕现在‘怀疑每一个人’的心态,因为那张宣纸上甚至有她的名字,上面毫无意外扎着一支飞镖。 “如果是他,本王会将那支飞镖亲手扎在他身上。”萧奕举杯喝茶,掩住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嗜血锋芒。 “三日后开堂公审,王爷是在这里等消息还是……” “观审。” 萧奕落杯,目光重新回到对面墙壁的宣纸上,“你别忘了,那晚还有救本王的人,我想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救人,救人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 又过一日。 午时阳光正盛,战幕的马车停在御南侯府。 有车夫叫门,小厮把门打开后直接将这位御南侯府的贵客请进去。 战幕走进锦堂时温御正在用膳,然后他便看到温御搁下碗筷,双手搥炕朝后蹭两下,十分恹足抻了抻,“吃饱了。” 跟战幕一起进来的管家钟岩见状欲收桌却被战幕拦住,“本军师还没吃。” 钟岩闻声,下意识看向温御。 温御无奈摆手。 待钟岩退下,战幕脱鞋上炕,动作十分缓慢的盘膝。 “实在盘不上就别盘了,再给掰折可不好接上。”温御好心提醒。 战幕虽然不比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可每日也是各种补品喝着,身体状况着实没啥问题,只是性格使然,做事习惯慢一些。 眼见战幕把桌子拉过去,伸手去拿自己用过的碗,温御这才反应过来,“军师且慢,我叫钟岩再拿一副碗筷!”M.. “不必。”战幕端过温御的碗,用筷子夹起碗里剩下的半块牛肉搁进嘴里,“我与侯爷也不是第一次共用一副碗筷。” “那不一样,之前都是本侯吃军师剩下的,我怎好让军师吃我剩下的!”温御感情真切,说的好像他曾经遭受多大苦难一样。 战幕细嚼慢咽,终于把那块肉咽下去,感慨万端,“本军师倒是想吃侯爷剩下的,侯爷倒是给我剩啊!过往哪一次不是你狼吞虎咽之后没吃饱,抢了我的?” 温御脸色微红,“军师你可能误会了,肉吃多了不好。” “菜你就没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