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找过我!” “知道啦!”温御亦起身,怒气冲冲,“你踢我蛋干什么!” “一经丢了!”战幕没试出来,索性直言。 这次温御没演戏,一直隐忍在心底的担忧浮现在脸上,“真丢了?” “本军师闲的蛋疼拿这种事情骗你,真丢了!” 战幕重新坐下来,因为焦虑双手紧握在一起,白眉紧皱。 他告诉温御,因为身份各异,他自入太子府之后从未找过一经,因为怕别人误会一经入局,进而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可不找,不代表心里没有。 他有派人在护国寺暗中保护一经,三日前那人传回消息说一整日未见一经,两日前传回同样消息,一日前亦是。 战幕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那不是别人,且一经二十几年来从未出现三天不见人影的情况。 温御坐在矮凳上听着战幕与他陈述的事实,背脊飕飕冒凉风。 “你有没有在我御南侯府安插眼线?” 战幕闻声,眯起眼睛,“重新问。” “你有没有派人在御南侯府暗中保护我?” “没有。”战幕实事求是。 然后温御不干了! “是我不配?” 战幕好想一拳头搥死温御,“一经可能出事了!” 不是可能。 温御知道一经一定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温御看向战幕,他相信战幕一定不是密令者了。 因为作为密令者的他,根本不敢这样肆无忌惮跑出去寻问任何人任何有关一经的消息。 他心里有鬼。 战幕没有。 要不是战幕,他可能暴露了。 暴露? 温御手里握着的咸鸭蛋‘咔嚓’碎在手里,他从来没有慌张过! 当年从汜水河里被捞上来他面不改色! 死这件事对于温御来说是件无须着急的事,是件如何耽搁都不会错过的事,所以无所谓。 可死这件事放在一经身上,不行。 “他只是和尚他能出什么事?”温御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焦虑。 他不担心一经会说出那个秘密,可他担心一经的命啊! “你与我去见皇上,求皇上彻查!”战幕起身,肃声开口。 温御也跟着站起来,眼中茫然,“以你的手段,找不到他?” “我是要权,我得求皇上把权力交到我手里!谁敢动一经,本军师光明正大杀了他!”战幕目色犹如深海,瞳孔迸射出来的光芒幽寒冷冽,任谁看一眼都仿佛要被卷吸进去。 久违的感觉,温御心底一阵酸涩。 “我若有这一日……” “那是你活该!” 战幕起身走向弯月拱门,未听背后有声音,回头分明看到温御仍蹲在那里,气鼓鼓用抹布擦净手掌,“你若有那一日,本军师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得保你活着。” 温御背转身形,眼底蒙雾。 先帝,你为难我们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