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凄惨的样子,应该可以打动他。 “县主千万别这么想!” 温宛笑了笑,“是啊,如今支撑我活下去的唯有问尘赌庄,程公子过去之后我保证你在问尘赌庄受到的待遇绝对不会比伯乐坊差。” “可是……” “公子位列伯乐坊五十金主之一,可在问尘赌庄,你是五十金主之首。”温宛看了眼桌上膳食,“醉霄楼的膳食不错,不过说实话,金禧楼要更胜一筹。” “县主这个……有些强人所难。”程时照同情温宛,可是突然让他放弃伯乐坊转去问尘赌庄,他又觉得不是君子所为。 “本县主虽然不能保证幽南苑的姑娘们会比醉月轩的好看,但各有擅长,春菊姑娘栽得一手好花,听说她养出一盆紫色妖姬深夜会有精灵在花间翩翩起舞。” 程时照沉默时温宛搁下手里汤匙,做了个抹泪的动作。 “县主想开些。” “想不开,有时候想想,魏王与我说的那些情话哪一句都不像是假的。”温宛吃不下,身子靠在椅背上,垂着眉,情绪低落到极致。 程时照见状,脑子一热,“县主自己也说,你没有魏王还有问尘赌庄!本公子今日便去问尘赌庄给县主捧场,输赢不在乎,我交县主这个朋友!” 果然示人以弱可以博得更多的同情。 温宛感动抬头,“那一言为定,温宛在问尘赌庄恭迎大驾。” “县主客气!” 程时照是头脑容易发热的人,这会儿算是真真正正被温宛套进去。 某县主随后又与程时照闲谈半柱香的时间方才舍得出来。. 且说温宛带着紫玉离开醉霄楼,入眼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二人面前。 宋相言。 一袭青色宽袖长衣的宋相言于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站定,玉冠束发,鸾带束腰,俊逸的五官写满担忧,在看到温宛的瞬间,长长松了一口气。 “紫玉,你跟徐伯到问尘赌庄等我。”温宛嘱咐紫玉之后,走向宋相言。 车轮缓缓,马车四角的铃铛声丁丁当当的传进来,清脆悦耳。 大街上的行人比来时多了很多,温宛看着他们,想到程时照对于自己跪求撤诏的反应,不免唏嘘。 悲伤只是她一个人的悲伤,释怀也只是她一个人的释怀。 宋相言告诉温宛,他清晨去御南侯府的时候没逮着人,问过管家才知道温宛来了这里,便急急赶过来。 “你现在还好吗?”宋相言看向温宛,轻声道。 温宛抿唇浅笑,“还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