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大周朝的皇子,但凡娶了公主便是真正意义的与嫡储无缘。” 沈宁不以为然,“七皇子已是魏王。” “可他与温县主有婚约,温县主手里攥着问尘赌庄,与金禧楼跟幽南苑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 戚枫声音略低,“皇上有这样的顾虑也正常。” 沈宁实在意难平,“皇上净天防着魏王,防着御南侯府,倒不想想真正该防的是谁!这大周皇城里比……” “沈郡主,慎言。”戚枫知道沈宁想说什么,及时阻止。 沈宁也是气极,否则断不会如此轻言。 时候不早,沈宁起身,“也不知道小王爷找没找到温宛,我去看看。” 戚枫亦起,送沈宁离开大理寺。 看着马车朝御南侯府方向去,戚枫独自站在大理寺前,一时沉默…… 后宫,昭纯宫。 萧臣被贤妃带回宫里直到现在,就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雕塑,呆若木鸡。 不管贤妃与他说什么,他都好似没听到,没有一声回应,亦不开口说话。 “臣儿,母妃知道让你做那样的选择太过残忍,母妃也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温县主,可那终究不是你的良缘,如果你一定要怪,就怪母妃,别折磨自己……” 就在贤妃再欲开口之际,萧臣突然起身,纵步冲出厅门。 “臣儿!” 贤妃着急起身,却在瞬间觉得眼前一黑,幸有清芙搀扶她才免于跌倒,“娘娘您别着急,圣旨已经传到鸿寿寺,魏王殿下与寒棋公主的亲事不会有变。” 贤妃坐到椅子上,此时这殿里没有周帝,没有她的臣儿,没有宸贵妃,她终于不再隐忍跟掩饰自己的痛苦,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娘娘……”清芙见贤妃落泪,跟着心疼。 “清芙,本宫是不是不配为人母?” 贤妃何尝不委屈,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想让自己的臣儿娶他喜欢的女子! 悲就悲在,她无从选择…… 这大周朝的冬天,突然就冷了。 寒风刺骨,如刀子似的刮过脸颊,朱雀大街上过往行人哪怕加了厚衣,也不得不揪住衣领往前迈步,即便这样,那股冷劲儿还是能穿透夹袄直击人心。 萧臣从皇宫里跑出来时忘了肩披的大氅,他解开候在永定门外马车前的那匹骏马,翻身上马直奔御南侯府。 温宛! 无论寒风有多凛冽,刮在他身上有多刺骨他都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温宛! 他迫切想看到温宛,与她解释那一刻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想告诉温宛,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