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起身,紫色单衣被他拽的妥帖顺滑,他亦执杯,“那本王,多谢七皇弟。” 酒尽,萧臣很晚才从歧王府出来。 他不相信战幕让萧奕离开是为保存一支并不确定会不会臣服的力量。 必是,另有所谋…… 这一夜温宛没去魏王府,反倒是萧臣在第二日清晨得到了郁玺良中毒昏迷的消息。 午时無逸斋,自昨晚便带公主府里大夫奔过来的宋相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依大夫之意,郁玺良中毒不深,虽然没有醒过来,性命无舆。 宋相言不放心,定要守在师傅身边等他睁开眼睛。 始作俑者不想呆。 温宛发誓她不是故意的,现在想想,她应该在把鱼蒸熟之后再放那玩意。 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温宛昨夜趁所有人不备,又把鱼肚子里那根玄晶柱揣回到自己怀里。 再找机会罢…… 宋相言最终没有拗过温宛,硬是在郁玺良没醒的情况下被其拉上回大理寺的马车。 “郁教习怎么会中毒?”车厢里,宋相言只要想到昨夜郁玺良口吐白沫的情景,心就像是被人用手揪着,一下一下的松,一下一下的疼,“不行,本小王得回去……” “小王爷!”温宛猛抬手阻断宋相言。 见宋相言看过来,温宛强迫自己镇定,认真胡诌,“郁教习不会希望小王爷看到他的憔悴模样,师威何在?” 宋相言想了想,“你确定师傅不会因为本小王没有相守,觉得我是不肖徒吗?” 温宛不能确定在郁玺良心里宋相言是不是不肖徒,反正她现在很危险。 以前积攒的好感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够不够支撑渡这一劫。 事实上温宛也是冤枉。 无论如何她初衷是好的呀! 不是她,先生已经被恶狗给掏了…… “有我在,你还怕郁教习会误会你?”温宛违心拍拍宋相言肩膀,“教习喜欢尽忠职守的好官。” 宋相言相信了温宛。 “说起来,本小王昨天派人查了陆梓汐的底。” 宋相言告诉温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梓汐是苏玄璟的棋子,初时苏玄璟用这枚棋子对付吏部侍郎韩竹,后来杨肃入狱,为避免自己太张扬,苏玄璟又命陆梓汐将罪名全都承担下来,救韩竹出去,“苏玄璟救过陆梓汐的命。” “苏玄璟不会救任何人的命。”温宛太了解苏玄璟这个人的品性,自来是无利不起早,讲究的是空手套白狼。 宋相言点头,“苏玄璟救过陆梓汐的命是陆梓汐的认知,事实上花间楼雪姬背地里养着至少三十个这样的少女。” “什么样的少女?”温宛狐疑看过去。 “不只有少女还有少男,你也可以叫他们……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