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整整搁到桌上。 “卖身契?” 玉布衣没有不好意思,“亲兄弟明算账,虽然我不想拿你这个,但是……” ‘魏王冤枉。’ “什么意思?”玉布衣看清字笺,不解抬头。 卓幽一袭黑色劲衣,额前碎发垂于两侧,墨发以蓝色绷带高高束起,搭眼拿起桌上签筒,“主人传话,叫玉食神走一趟万家货栈,把这四个字告诉给万春枝。” 玉布衣面色不是很好看,收起字笺,语重心长,“识时务者为俊杰,本食神以为……” “主人还说,黄泉界的羽针除了他,谁也买不到。”卓幽随意从签筒里抓一把竹签,又将签筒搁回原处。 “……”玉布衣瞬间变脸,“敢对魏王下手,那帮欠收拾的玩意!” 卓幽遁没,玉布衣脸色垮塌下来。 他好信儿,拿过签筒将剩下竹签全都拔出来。 除了凶,就是大凶! 一种被萧臣牢牢支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天牢里,起初还不淡定的司马瑜将责任全都归咎在邢栋身上。 若不是那一夜菊花之乱,他能有幸入天牢死牢? 尤其还连累到魏王,新仇旧恨,他想把邢栋就地正法的心都有!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初时的否认愤怒、又在内心里讨价还价,譬如要是那晚我没喝酒,要是那晚我去西市见李寡妇而非邢栋就好了之类。 现在的司马瑜已经走过抑郁的阶段,接受事实。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权当是替半年前因思他成疾的李家媳妇偿命。 “司马兄,前日翠红跟柳绿问我一个问题,我那时犹豫不决,现下想来还没给她们一个答案,甚觉亏欠。”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邢栋靠在墙角,将所有稻草都给了司马瑜,“她们问我,如果她们两个同时掉进河里,我先救谁?” 司马瑜看都没看过去,一语不发。 萧臣曾问过卓幽同样的问题,心里颇为好奇,“翠红跟柳绿是谁?” 未及邢栋开口,司马瑜回道,“他前任知己跟现任知己。” 萧臣恍然时司马瑜直接扭头恶狠狠瞪向邢栋,“如果你的前任知己跟现任知己都掉进河里,你还问我先救谁?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扫把星,你应该离我远一点咩!” 邢栋见司马瑜还有怨气,颇为无奈,“喜欢一个人就想睡了他,我也是情不自禁。” “这是大忌!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要克制?你就不怕把我吓跑?” 邢栋赞同,但有例外。 “如果肯定得不到,那就要先下手为强,既然不能一辈子相守,至少也要曾经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