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年老体弱,且早就打听清楚,这苏氏冶金坊,做主的实则是苏青一人。
他也没再为难,正准备带着人将苏青押走,谁知还没走出苏家的门口,又被另一人拦住。
男主锦衣华服,看着身价不菲,像是京中来人,手中拿着令牌,示意来人看看。
他定睛一看,不是大将军府的令牌又是谁?
不对啊,自己所收之令,明明是要押送冶金坊的能人进京,怎么大将军改了主意了吗?
他见来人气势汹汹,不敢违抗,只得听命放了苏青。
待那行人走后,还没等赵元晋同苏青说明,她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你……为何会突然出现?”
赵元晋怕她误会,只能道明真相。
“我上次同你说,我是锦衣密探,你可相信?”
苏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苏姑娘,我不是锦衣密探,而是当朝皇子。”
苏青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眼下时局紧张,姑娘还是先顾好自己和家人的好,这冶金坊暂时不要再开,先避避风头。”
“你为何要救我?”
苏青自认为,她同赵元晋并无多少交道,上一次不过是互相合作罢了。
“姑娘宅心仁帮了我,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我已命人替姑娘安排好了宅子,你先同家人搬进去,等风头一过,再见机行事。”
苏青感激不尽,带着苏远道和苏氏去了赵元晋安排好的地方。
赵元晋又马不停蹄回到了京城,他不在的这几日,又反正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面前叶凛低着头向他汇报着这几日通过书舍收集到的各方情报,以及誉王和大将军的近日行踪。
赵元晋拿起桌上信物,只看了一眼,有些不经心打断他:“罢了,经此一事,近日太子应是不敢轻举妄动,大将军麾下镇抚司周大海贪墨公款,修建河堤,不过数月,那河堤便尽数坍塌,整个城内都被冲散,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他倒好,事发之日不去救援,反倒是连夜赶回了汴京城逃命。”
叶凛这才回话:“属下已多方探听,那周大海确实藏于观中,此次礼佛大将军前去,就是要让周大海交出藏匿赃款之处,周大海所藏账款,可抵半个国库之多。那周大海这么多年为非作歹,处处敛财,所到之处,百姓民不聊生,可有当朝大将军包庇,网上递的折子都已被打回,圣上一无所知。”
赵元晋右手执笔,在桌上宣纸上题字,轻哼一声:“圣上并不是一无所知,他如今是无可奈何,他那个宝贝儿子现在和大将军一党勾结,朝堂上还有谁敢说个不字?”
“且让他们再猖狂一阵罢。”
赵元晋起身,桌上宣纸上赫然写了一个大大的“亡”字。
叶凛不敢问他关于苏青的安全,只能等着时机,看能否去见一见。
赵元晋照样安排人手,照顾苏青一家每日起居,确定没有异样之后,他才放心做他自己的事。
誉王和大将军一党近来动作频繁,朝堂上下纷纷战队,许多臣子都拥护立誉王为太子,可圣上始终无动于衷。
他迫不及待,想要夺权篡位,手下的人却不停地犯事被罚。
誉王始终对其他兄弟怀疑,如若不是当中有人作乱,那贪腐一案,也不会败露得如此之快。
思来想去,还是对赵元晋并不放心,他这位三弟,虽病弱,却有经世之才,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苏青每日在赵元晋安排的府里闲散,冶金坊暂时不能再开,她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样的日子,虽然清闲,一直过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苏远道不解,起初也不敢多问,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才找到苏青问道:“青儿,上次那位京城来的贵人,到底是何等身份?爹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