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会再有瓜葛。
又过了两日,她回到了巨县,装扮却是不如之前一般有些蓬头垢面,反而是光鲜亮丽,看着如同京中的闺阁大家千金一般。
更不用提跟着苏青随行的小厮丫鬟,人数多达十几,四辆高架马车跟在后面,放着各色的珍品,看起来哪里像是个才刚刚被落罪的一般人家。
邻居都觉得惊诧不已,这苏家破产之前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就连巨县县令,也没有这般架势。
苏青倒是坦荡,只吩咐苏氏对着前来问询的人等知无不言。
“阿娘,你且放心,我已经想好法子救出阿爹,若有人问起你,你便回答,我在京中遇到贵人,说要收购咱家冶金坊,到巨县来大力开采矿石资源。”
苏氏不明所以,但见苏青一脸笃定,便按照她吩咐一一向邻居告知。
果然,没过几日,稽延便又找上门来,但不是去的七弯巷苏家府邸,而是直接让小厮查封了苏氏冶金坊。
苏青收到消息,急忙赶了过去。
小厮们还没撤走,苏青直奔为首的凶神恶煞的一人,质问道:“你们是官府的人吗?有无查封令函?凭什么直接查封我家的冶金坊?”
那小厮不怒反笑,看了看怒目圆睁的苏青:“凭什么?我们公子说了,在巨县,他就是王法,就是令函,还要什么原由?”
按照赵元晋的计划,苏青对稽延的动作早就了然于心,做好准备,不过是装作愤怒模样,借此将假消息放出去而已。
“是吗?那不知再过几日,京中巡抚大人亲自前来,你们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这句话好像真的起了作用,小厮都被吓的有些慌,为首那人还是强撑:“若真有此事,你这样的身份又如何能得知?哈哈哈”
苏青也没再同他们多说,转过头径自走掉。
当天夜里,她就发现自己家门口多了几人蹲守,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元晋派出的人比这些三脚猫藏得更深,苏青胆子一向大,只管安心睡着大觉。
这边稽延倒是真的慌了,他不敢不信苏青所言,这丫头从京中回来后,阵仗和排场之大,连他这个县令之子都觉得罕见。
他让自己父亲几番打探,终于确定苏青所言属实,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也不知道这苏青到底在京中遇上了何人,竟如此神通广大,就连巡抚即将来巨县这事也比县令还提前知晓。
他派去跟踪苏青的小厮汇报,这几日也没见她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只每日在家里吃吃喝喝,好不惬意。
自己的父亲还尚在狱中,她倒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稽延心内疑云越来越重,好在父亲已着人打点好一切,苏氏冶金坊名义上虽被查封,可他暗地里几经周转,又过到了自己的人名下。
到时候……就能卖得好价钱。
还有那矿产资源,清明山山路崎岖又布满毒虫,那又如何?
有钱能使鬼推磨,主要自己肯多花些银两,自然有人愿意前去。
巡抚来了又能怎样?之前不是还来过吗?最后的结局不过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他又有何惧?
反正这往上,还有京里的人替他们兜着,区区一个巡抚而已。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正在得意之时,改换苏氏冶金坊的证据,早已经落入了赵元晋的人手中。
要来的也不是巡抚,而是他这个当朝皇子。
若只是抓住县令,那实属是大材小用,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已,正好,他最擅长的便是乔装打扮。
赵元晋也是认识了苏青之后,才恍然发觉,之前自己一直调查的方向并不完全准确,越是这样的贪腐案,越应该从细微处入手。
他正坐在自己府邸里的书房,听着下手的侍卫向他汇报,近日他并不常在京城,各处机要发生的可疑情况。
“誉王殿下近日同大将军嫡子来往密切,恐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