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墙之后苏缈的腿更软了,几乎半挂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得以躲进东厢房。
樊音等了半晌不见人来,伸着脑袋朝练武场看。哪还有什么人,那一男一女走得悄无声息的。
樊音早累得直不起腰了,今天必须把最重的这根木头搬开,不然明天开不了工。
她擦擦额头的汗,茫茫然从练武场虚掩的后门找了过去。
不应该啊,师妹向来是最靠得住的。
找了一圈儿,哪儿都没见到人。樊音这才想起去厢房那边儿瞅瞅,找了西厢没有,那东厢房……
窗户和门都关得紧紧的。
“……”她站在门前愣住了。嗯……肯定是她想多了。
樊音放弃挖掘真相,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废墟旁边。
曾书阳坐在屋檐下休息,等着师妹过来搭手,却见师姐一个人回来了:“师妹呢?”
樊音偏头看向那一堆焦物,含含糊糊地说:“师妹她,呃……有些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了?”曾书阳问。
樊音还没编出来,小狐狸已一溜烟儿往厢房跑去了。
曾书阳一惊:“欸珠儿,你去哪儿!?”
玬珠一路跑到院儿里,骤然愣住了。
苏姐姐的妖气居然从东厢里传出来,她有些困惑了。
不是说姐姐病了吗,她担心呀。
曾书阳一路跟着跑到东厢房门口,后面跟着一脸想死的樊音。
樊音拉着曾书阳就往回走:“狐狸还能跑丢啊,你跟着跑啥。甭喊小师妹了,去看大师兄有没空,跟我们把木头抬了先。”
“可是……可是……”曾书阳也不知自己在可是啥,眼瞅着珠儿一个劲儿扒拉门,他如坠云雾,茫然得很啊。
“你们怎么全跑这儿来?”
陈慕之从拱门里钻过来半个身子,“火折子放哪儿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樊音差点当场晕了。越要躲,要躲不掉,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正打算不顾三七二十一,把这俩男的轰走,就听到又一道声音杀过来。
“苏缈呢?”
是秦少和。
他打陈慕之旁边经过,手里拿着本册子,《雁山双剑》的下册也编写出来了。
秦少和眉心一皱,顿住脚步,打量着这稍显古怪的场面。
他是老江湖了,自是敏锐地发现樊音脸上的古怪最为突出。
于是他捏着剑谱走过来,扫了眼玬珠正扒拉得勤快的门,盯住樊音:“你来说,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