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之人总是不听劝的,得什么时候自己想明白。
她不便多说了,只是听着。
玬珠越说越气:“他地位高,妖力强又怎样,可他利欲熏心,他根本配不上你!”
眉沁难过极了,眼泪就要落下来……
“咯咯咯……”
小母鸡拍打着翅膀,打眉沁眼前扑腾而过。
“啊!”
小姑娘花容失色,两眼清泪全都吓了回去。
屋小人多,挤得鸡都有意见,及时破坏掉这阴郁的气氛。
玬珠差点被喷了一身鸡屎,当场跳脚:“这鸡到底养这屋里干嘛的啊!”
苏缈把手一摊:“这其中的深意,要不你们替我琢磨琢磨?”
鬼知道秦掌门的鸡,是身负着怎样重任的鸡。
就算被它跳到头上拉屎,苏缈也没好动它。
玬珠:“……不知道。”
眉沁:“……参不透。”
打量着这鸡不喜欢热闹,苏缈索性让她俩出去,帮她瞅瞅这雁山派到底什么状况。顺便,把她包袱里的剑谱拿来。
属实是无聊,读读剑谱得了。
两个丫头出去晃荡了一圈儿,还真探得了一点情况回来——
秦掌门并没有把阿青也关禁闭,只是给他安排了间房住下。
那茶棚老板说的三个徒弟却没见到,只看到了他们的房间,房中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积着薄薄的灰,想来已经许久不在这里了。
至于秦少和,每天的事情就是练功,练书法,喝茶,发呆……
无聊到能跟石头聊天。
玬珠有些担忧:“我们真该听那个店家的,去逍遥派试试。他这儿这么不靠谱,保不齐连那三个弟子都溜了。”
苏缈埋头琢磨了片刻,抬头只问:“火腿呢?”
玬珠:“还放在正厅呢。米和面也都放在那儿,没动过。”
那秦掌门一脸菜色,与之谈话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偷偷咽了三回口水。
饥肠辘辘也没去动那火腿,到底是能说明些什么的。
玬珠只见秦掌门考验她,须知她苏缈拜师也不见得有那么随便。若是个心术不正,品行不端的,就算是老季看好的,她一样会转身就走。
苏缈笑了一笑:“三日之后且再看吧。”
待到第四天早上,外头的锁终于被打开了。秦掌门提着一把剑,出现在门口。
他伸着脖子往里瞅,神色戒备。
看见苏缈的第一眼,他愣了一愣。
看见鸡的第二眼,他又愣了一愣。
“什么情况?!”
是啊,什么情况?!苏缈也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