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师父想要我另拜师父?”
老季:“我帮不了你,自然要为你另谋路走。”
苏缈慢慢地转着墨锭,撇了撇嘴。
“哦。那,您的这位挚友喜欢什么?”
“他虽是江湖人,却也喜欢舞文弄墨,倒也没别的爱好。”
老季想了想,“于茶道上也有些研究。总之,你便送他一些风雅之物吧。”
苏缈了然:“那这门派是叫什么?”
老季提笔蘸墨,答:“雁山派。”
苏缈在脑子里搜了好大一圈,着实不记得那包打听曾提过“雁山派”。
这倒也不奇怪,立派时间不长,名气自然不大。
见老季提笔,她不问不扰。
信写好,苏缈小心地揣进怀里:“师父放心,我离开山谷便去雁山派。”
一桩事了,老季望着她,沉沉地叹口气:“去处帮你安排了,还有一桩事我放心不下——你那病,可有加重?”
苏缈摇了摇头:“劳师父挂心。这老毛病早有缓解,不像从前那般发作频繁了。”
老季见她神色轻松,也就放心,轻拍她的肩:“那就好。既然有所缓解,说不准,这怪毛病哪一日自己就好了。”
苏缈笑了笑:“嗯。”
可她却是撒了慌。
这怪病不仅没有放过她,还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每一次发作,都像有一股气在体内游走,堵得浑身剧痛。
往往要折磨她半日光景,才会自行消退。
一想到这痛,苏缈的指尖就忍不住颤抖了下。
从前,它半年发作一次,如今每隔三四个月便要折磨她一回。
往年她住在长佑寨中,即便发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如今身在外头,丢了尧光与双翼,若是不恰当的时机犯了病,难说她还有命活。
细细算来,距离上次病发,已足三月,十日之内必会再来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