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旧友知礼伶俐的女儿,藤木相原丝毫没有戒心,很开心得跟绮月分享过去在绵星私人医院的经历。 绮月由此渐渐补全了一些儿时模糊的记忆,并对父母加入黑衣组织的时间有了更精准的定位。 只可惜藤木相原只知道招揽绵星夫妇是家“大公司”,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公司,也不知道“公司”是怎么招揽的——倒也是,藤木相原要是窥到组织一星半点的踪影,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在大脑中独自回忆,和把事情说出口讲给别人听,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在有人捧场并隐晦给予提示下,藤木相原想起了过往的更多细节,本该被遗忘的点也变得越来越显眼,直到不可忽视。 “哦对,我想起来一件事……” 但藤木相原话未说完,放置在办公桌上的医院内线座机先响了。 这个时候自然是医院的事更重要,万一是有什么急诊病人需要会诊呢? 藤木相原当即咽下要说的话,歉意得向绮月示意,迅速接起电话:“这里是藤木。” 而绮月则是偏过头去假意观察诊疗室的绿植,以示礼貌,准备等对方忙完再行询问。 她潜意识里觉得,刚才藤木相原要说的话才是今天这场会面的重中之重。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出现了一点绮月意想不到的状况。 “患者多大年龄……好,那就预约到明天下午吧……莫西莫西?听不到吗……奇怪,怎么有电流声?线路坏了?” 什么? 正在走神的绮月“嗖”地转过头来,看向藤木相原。 中年医生看起来对通讯设备的故障有些困惑,嘀咕了一句,无奈只能提高声音,重复道:“我说——把老太太安排在明天下午来做检查!” 绮月微微眯眼。 藤木相原的工作内容不值得关注,但他刚才所说的“电流声”却让她不由得警惕起来,并联想到了一些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小东西。 “抱歉,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藤木相原挂断电话,准备重新和绮月叙话。 绮月直接伸手示意打断他。 “藤木叔叔,请稍等一下,对不起,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见小辈拿着手机站起身,刚处理过工作的藤木相原理解地点点头,他还记得绮月刚才说来群马县是因为出差。 “没事,正好我也得想想……啊,你先处理你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绮月敏锐地捕捉到藤木相原神情中些许的尴尬和不确定,有些疑惑,大胆推测他或许是需要时间组织语言,或者去找什么东西。 ——跟她父母有关系? 绮月压下猜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诊疗室,直奔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趁着洗手间没人,将“正在清洁,无法使用”的立牌挂在女洗手间的门外。 绮月打开水龙头,在哗啦啦的奔涌水声中,敏捷而细致地检查自己衣服的每个角落,连鞋缝都不放过。 但并没有找到该有的东西。 嗯?没有? 难道是她想错了? 绮月空着手,面露沉思。 如果没有窃听器,刚才座机通讯不良是它本身的问题? 绮月拧着眉,在谨慎与警觉的指引下,重新搜检全身上下。 还是没有。 绮月面对洗手台前的镜子凝视了半晌,审视里面的年轻女子,忽然灵光乍现。 她迟疑地将手伸进上衣内。 “……” 绮月黑着脸抽出手,死死盯着手心里的纽扣状小东西,气得磨牙。 真行啊,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