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绮月怔愣了一下。 银发男人的手掌上布满老茧,那是他常年拿武器的象征,而此刻,他微凹的手心里正躺着一个窃听器。 “……” 短短的一秒钟内,绮月迅速联系到朗姆怀疑组织内有卧底,从而让她调查波本、苏格兰、黑麦、卡尔瓦多斯的事。 她调整了表情,微皱着小脸,郁闷地道:“有这个必要吗?我小心点试探不就好了,至于用这个吗?” 琴酒见她想明白了,直接嗤笑一声:“波本是情报专家,你去试探他,到底是你套他话,还是他套你话?带上这个,你不用刻意询问,我自会辨认。” 绮月背上的冷汗起了一层又一层,拼命引导自己往“他瞧不起我”的方向想,表现出一副吃瘪又不服气的样子,嘟囔道:“我也没有那么差呀,而且我不是已经让他们四个互相调查了吗?” 银发男人轻飘飘地看着她,敷衍又勉强地夸了一句:“嗯,能想到这个办法,你还是动了脑子的。” 绮月冲他瞪大眼睛,无声地表达不满。 琴酒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 绮月一撇嘴,刚要拿起窃听器,忽然想到什么,缓慢地眨眨眼,将自己的长发拢到一侧的肩膀上,对琴酒露出后衣领,“你来吧。” 自己放窃听器和别人放还是有区别的,虽然绮月自觉差别不大,但对上降谷零,她不敢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让琴酒就给她放,她就装什么都不知道。 琴酒也没说什么,戴上手套,将窃听器上可能留下的指纹擦干净,拉开女人的衣领,把琐碎的头发拨到一边,将窃听器黏在后衣领的内侧。 墨绿色的眼眸从她肤色白皙、线条流畅的后颈一掠而过。 绮月只感觉有轻微温热的呼吸自上而下铺洒在脖子后面,靠近又退离。 “好了?” “嗯。” 绮月将头发向后散开,一边整理,一边随口问道:“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去山口本二郎房间等他。”琴酒言简意赅道。 “啊,”绮月不好意思地提醒他,“他房间我刚放了一堆窃听器……我是说条子的。你换个地方。” 琴酒不咸不淡地瞄她一眼。 绮月无辜地微笑着。 跟组织其他人相比较,琴酒真的不是个惯会享受的人。 虽然钱很多,但所拥有的最贵的东西就是他的爱车保时捷。不爱花天酒地,不爱吃喝玩乐,最大的享受就是出任务,堪称组织劳模。 就好比现在。 “我回车里了。” 他宁愿在车里待着,也不想在会所玩。 绮月目送高大冷酷的杀手转身离去,莫名有些想笑。 怎么听起来有点委屈呢。 绮月摇摇头晃去不切实际的想法,弯起笑容,向某处角落走去。 山口组在长野县也是数一数二的极道组织,所以,哪怕山口本二郎正在被警方通缉,但除了活动范围受限制之外,山口本二郎在会所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加上他又是山口组当家人的二儿子,在这个酒吧里,有不少人愿意捧着他,尤其是同属极道组织、或者生活比较底层的人员——看在钱的份上。 绮月又是放窃听器又是和琴酒交换情报,耽误了一些时间。 此刻正是酒吧热闹起来的时候,山口本二郎早就不是独自一人在喝酒了。卡座里多了三两个看似与他相熟的男性,以及所谓的陪酒女侍者。 当然还有降谷零。 在金发男人的“攻势”下,山口本二郎已然将其当成了“在酒吧遇到的脾性相投的酒友”,让他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