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次冲击,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心脏像受到重击一样骤然发紧,她瞳孔紧缩—— 这张脸……这张脸! 虽然有些年龄上的容貌差异,神情也与她见过的不同……但这张脸——她不会认错! 绮月突然觉得自己头好疼,那些不想回忆的过去强行挤进她的脑海,血色的画面不停地在她眼前放大、放大,耳鸣和眩晕越来越强烈。 好想吐……呼吸不上来…… 可她不会认错,一定是他……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认错枪杀自己的人呢!那一定是! 苏格兰威士忌—— * 夕阳下的废弃大楼像是沉默的殉道者,浑身沐浴着血色光辉。 “Scotch……” 女人捂着腰间不停流血的地方,靠在墙边,在猎人的枪口下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已经逃了三天了,从组织下达处决令后,密集的追杀紧随而至,让她连处理伤口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被叫代号,追杀者微微移开枪口,神色复杂地盯着已是强弩之末的女人,“能在组织的全力捕杀下逃了三天,看来真是大家小看你了。” “咳咳……”女人冷哼一声,每次呼吸都牵扯一片疼痛,沙哑的嗓音完全失去了原声,“这不还是……被你追到了吗。琴酒只把你……当狙击手用,真是……真是屈才了咳咳咳!” 对这番讽刺,苏格兰只平静地继续道:“体术、射击能力,还有对组织的了解程度,这些,你平日里可没表现出来。” “你管我。”都快死了,女人也懒得装了,缓了口气,她现在只想知道,“谁下的命令?为什么杀我?还有……Gin呢?” “其他问题我都能理解,”苏格兰似是很好奇,“但为什么问琴酒?” 一边问,他的枪口又指了回来,冲着女人的大腿开了一枪。 ”唔!“子弹精准地擦破大腿的肌肤,女人痛哼一声,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上,藏在手里的麻醉针也滚进了血泥尘堆里。 “不要做小动作激怒我,我目前还不想杀你……”苏格兰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线条柔软的猫眼里冰冷无比。 “咳,咳咳!”女人捂着伤口,嘲讽他,“玩猫抓老鼠吗?真是跟Gin学坏了。” “你总是提他让我有些不开心。”苏格兰走过来,步伐不急不徐,最后停在女人身前蹲下,枪口轻轻抵在她的心脏位置摩挲,像是某种天性残忍的大型猫科动物,在戏谑着拨弄爪下的猎物。 “你听话一点好吗?现在,我问你答。”他温柔地道。 * “真好。”诸伏景光侧头看向自己的幼驯染,猫眼中闪着柔软的光,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他重复感叹道,“成为警察,能够和zero继续同行,真好啊。” “我也是。”降谷零心情也很好,玩笑般得用了敬语,“日后请继续多指教,hiro桑。” 正是樱花开放得最绚烂的时候,沉甸甸地压弯了枝,两人说着话,时不时要微微低头避开枝桠,只是从树下经过便沾染了一身花瓣,风一吹,便迷卷了眼,看不清前路。 他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了绵星绮月。 明明上一步还什么都没发现,下一步就看到一位少女倒伏在铺了一地的花瓣中,她安静得似乎也要融进这粉色的樱花林里,又像是从樱花中诞生的妖,不经意间显露了身形,让人看到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幻觉。 但很快,少女身上的警察制服就提醒了他们她的身份。 “zero……”诸伏景光示意同伴,眼中下意识地流露出对同学的担忧。 降谷零也觉得情况不对,“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