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推演了一下。
“可是我为什么要提到银月教派呢?”
让人愉悦的欢愉不知道过了多久。
自己可能真的已经清醒过三次,大概率也看完了八十七排书架。
变故来的毫无预兆。
有这种“忘记”的念头,还是我即世界推演出的漏洞,得出的计算结果。
如此海量的典籍,想找到那点记忆,无异于海底捞针。
部分梦境也会被主观意识操控。
麻烦的是,意识到自己在梦里,不一定能醒来。
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并非仅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比如计算一道复杂的算术题。
终究是睡不了,秦如是翻身懒懒地趴在了季寻身上,压着他,迷迷糊糊道:“我还要睡会。”
他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中招的。
例行修行,这现在是生物钟一样每日必修的课程。
相比枯燥无味的思考,欢愉总能解决一切问题。
这就是平日人们做噩梦,做春日的梦
因为只用满足这些简单的情绪需求,身体就能沉迷在幻想世界,难以自拔。
这是第四次。
正想着,窗外月光大盛。
季寻挥去了脑海里那让人沉迷的旖旎画面,继续查找着。
就像是一点点唤醒了自己的记忆。
“.”
“噢,银月教派.如果要防止中某些幻术,我需要经常记录一下.”
他同样喜欢且享受这种欢愉的时光。
可看了很久很久,季寻依旧没找到线索。
做完这一切,季寻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书架,依旧觉得只有找到自己封存的“某些关键记忆”,才能破局。
没有外力,中招者几乎不可能自行脱离咒术。
可不是每个人格都会沉迷欢愉。
幻术的棘手就在于,如果你无法豁免,中招就会毫无察觉。
正这时,卫生间里,光着身子正用浴巾擦拭着湿漉漉身子的董七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而在自己记忆深处,留下了又一个备忘录。
一片和谐而完美场景。
原来,自己来塔隆机械城,已经是七天前了。
季寻终于是醒了。
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季寻现在想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幻术本身为了困住自己,让自己给幻境打的逻辑补丁。
那些被欢愉压制的人格也终于清醒了。
如梦惊醒。
就像是在梦里,你无法意识到自己在梦中。
好像三人都已经很熟悉这种场面了。
梦境中,意识是残缺的。
“所以,‘第三次的我’留下的记忆也不能全信.”
还有一些碎片。
“战争?幻术?咦我为什么要记录这些来着?”
这也就说明,咒术的品阶高出了他阶位太多。
他不敢确定是否能出去,念头一起,手里边出现了纸笔,给自己留下了讯息:「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应该第五次意识到自己在梦境中」
可一旦意识到,那么,那就叫“清醒梦”了。
但不想这样浑浑噩噩地死掉。
“啧啧,真的好奇到底是怎么中招的啊”
越想越混乱。
他强撑着意志,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
精神系卡师在这方面研究得已经很透彻,也有很多专项训练。
这是修行「我即世界」这门魔神秘法带来的被动能力。
那就是暗示目标潜意识自己去完善梦境的逻辑。
那是一个很痛苦的思考过程。
那么问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