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你的意思是说,蒙德很有可能与失色症有关?” 拉普拉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道:“也不一定是蒙德,或许是蒙德要去讨伐的那个邪恶女巫呢?” “当然,也有可能失色症与他们俩都没有关系。” “毕竟,极端教派对外公布的调查结果,最终只调查到了起源是晨谷镇,并没有具体到某个人身上。” 安格尔也明白拉普拉斯意思,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两个人与失色症有关,所以直接将他们画上等号,是不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拉普拉斯既然将“失色症”的事说出来,显然也是有所怀疑。 拉普拉斯点点头:“的确,我是有所怀疑。但我怀疑的不是人,而是……” 拉普拉斯目光看向灵能展示柜里,那散发着淡淡神秘气息的调色盘。 “而是它——蒙德的调色盘。”拉普拉斯缓缓道。 失色症的效果,是让整个日光国开始逐渐暗淡,失去颜色,只留下黑白灰。 而“蒙德的调色盘”,其效果却是从万物中提取并复制颜色。 单从效果来看,失色症与调色盘完全是相对应的,或者说互补的。 在拉普拉斯看来,这两者之间肯定存在某种内在联系。 拉普拉斯说到这时,突然话锋一转,看向安格尔:“你知道,非人为炼制的神秘之物,其诞生之初,会有什么影响吗?” 安格尔没想到拉普拉斯话题转的这么快,前一秒还在聊调色盘,下一秒就说道神秘之物的诞生。 也因此,安格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后才道:“会从有序慢慢变得失序。” 拉普拉斯听到这个答案,轻笑一声:“你的答案,或许更专业。但在我看来,自然界每一件神秘之物的诞生,其产生的影响只有一种……” “那便是,灾难。” “自然界,每一件神秘之物的诞生,往往伴随着莫名的灾难。就比如小小桃提到的厄难木偶,它初诞生,以许愿木偶卜伊莎的形态现世,看上去是一个福报。但当它展现出厄难木偶休莉法的形态时,带来的就是灾难了,而且,这种灾难会不断的蔓延,最终甚至可能灭世。” 拉普拉斯说到这,话题又再次转回了当下:“现在回头再看,失色症,像不像一场不阻止,就会侵蚀整个世界的灾难?” 安格尔这次的答案很肯定:“是。” 因为,普通的灾难可不会惊动极端教派,极端教派代表的是南域的世界意志,平时他们顶多在偷渡客上,进行一些动作;可一旦他们搞出什么大动静,那必然意味着……世界意志可能察觉到了某种可能威胁到整个世界的危机。 而极端教派将整个日光国,包含大陆、包含里面所有的生灵,全都抹去。 这不就是一个大动作么? 失色症,可能真的让世界意志都感觉到了威胁。 而这,不就符合拉普拉斯所说的情况么? “我有一个猜测。”拉普拉斯见安格尔似乎已经想通,再次开口道:“或许,失色症的出现,意味着某件神秘之物即将诞生。” “而这件神秘之物,很大可能就是‘蒙德的调色盘’。” 因为失色症,是失色;而调色盘,是吸色。一吸一失,且源头都在晨谷镇,要说他们之间没联系,拉普拉斯可不信。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确定,‘蒙德的调色盘’只是一件秘宝,而非神秘之物,那说明极端教派的大动作奏效了。” “我不知道极端教派用了什么方法,但他们的确及时的打断了失色症的蔓延,而这,或许就是调色盘没有成为神秘之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