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安格尔心中倒是有一个猜测,但是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他也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拉普拉斯见安格尔久久不语,疑惑问道。 安格尔沉思了片刻,将自己心中所想,以及疑惑都说了出来。 “为什么大家都不做梦了……你说你有一个猜测,那你的猜测是什么?”拉普拉斯顿了顿:“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可以理解。” 安格尔:“我既然将这些疑惑说出来,自然也是希望拉普拉斯女士能给我一些建议。” 拉普拉斯:“我从没有去过其他特殊世界,恐怕没办法给你建议。” 安格尔耸耸肩:“就算没有建议也无妨,就当听我说一些空想吧。” 拉普拉斯静静看着安格尔,最后点点头道:“好。” 安格尔:“我的猜测,这可能是特殊世界之间的一些间隙?” “用‘间隙’来说可能有些太拟人化了,但我也暂时找不到其他的词语代替。在我想法说,镜世界之所以与梦界渐行渐远,或许是镜世界世界背后的世界意志的影响。” “这就像是,一个山头很难容下两只兽王。” “明明镜世界和梦界同为特殊世界,镜世界里的生物受到了梦界的影响,但梦界里的镜面,却不受镜世界的映照。如果把镜世界当成一个人来看的话,这是不是对它很不公平?” 拉普拉斯:“所以你是觉得,镜世界背后的世界意志,有意无意促成了如今的状况。” 安格尔点点头:“是的,能让原本可以做梦的生灵,突然不能做梦了,这种伟力或许只有镜世界的世界意志才能做到。” 拉普拉斯想了想:“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个离我的层次太遥远了,我无法给出什么建议。” 安格尔:“我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空想,无所谓的。” 顿了顿,安格尔继续道:“假如我的空想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我猜,镜世界纵然和梦界渐行渐远,但应该还没有彻底的脱钩。” 拉普拉斯也不笨,一语道出了安格尔的弦外之意:“因为甜蜜之梦?” 安格尔点点头:“既然使用甜蜜之梦能做梦,那说明还没有完全的脱钩。” 拉普拉斯:“可是,甜蜜之梦是神秘之物,这能算作佐证吗?”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当成佐证。”安格尔话毕,意有所指的道:“但是吧,我觉得甜蜜之梦这样的神秘之物,诞生在镜世界,其实还挺奇怪的。” 明明两个特殊世界有脱钩的迹象,可偏偏这边还诞生了与梦界相关的甜蜜之梦,这不是很有趣吗? 安格尔看向拉普拉斯:“智者告诉我,拉普拉斯女士见证了甜蜜之梦的诞生。那你可还记得,甜蜜之梦是诞生在你不再做梦前,还是不再做梦以后。” 拉普拉斯:“不再做梦以后。” 安格尔笑了笑,没有说话。 拉普拉斯却是看着安格尔:“你是觉得甜蜜之梦也是世界意志博弈的产物?” 安格尔:“我可不敢这么说。不过,既然镜世界有脱钩的动作,我在想,梦界难道没有一些动作吗?” 拉普拉斯思索了片刻,摇摇头:“你把世界意志太拟人化了。世界意志没有人类的这种感情。” 安格尔:“话是这么说,但世界意志应该也存在底层的逻辑,或者说,运行的规则与制度吧?” 安格尔有执掌梦之旷野权能的经历,所以他隐约能察觉到,意志的确没有智慧与情感,但它们有一层自己的运行逻辑。 就像是“天象更迭”这个权能,如果当初被弗洛德掌控了,还不一定能够运行的如此顺畅。反倒是将权能交予梦之旷野本身,这才发挥到了“天象更迭”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