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比了现实中使用心之屋,与梦之旷野里使用心之屋的不同点后,安格尔也明白。就托比的情况而言,它在梦之旷野里使用心之屋,是有绝对优势的。 “可是有优势,并不代表能解决问题。”安格尔皱着眉,思维快速的转动:“我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利用这种优势,因为眼下有一个关键难题。” 托比在梦之旷野里使用心之屋,就算现实中不会立刻进入应劫期,也在缓慢的碰触极怨之念的封印,最后还是会将托比拖入应劫期。 “有难题,去解决不就行了。”桑德斯不置可否道。 “可该如何解决呢?” 桑德斯挑了挑眉:“这难道不是你该去思考的事吗?” 安格尔:“……”所以说,你只是画了一个饼么? 桑德斯:“你的目的,是让托比度过极怨之劫,如果使用其他方法,你也会面对各种问题,甚至可能是无解的问题。可如果你使用心之屋来模拟应劫,那么只剩下这最后一个难题。” 的确,如桑德斯所说,只要解决了这个难题,托比可以反复在心之屋模拟应劫,最后有极大概率度过极怨之劫。 但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 这时,桑德斯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微皱的衣袖:“我这次进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心之屋的情报。目前,暂时已经了解完毕了,和书上记载基本相似,只是梦之旷野的心之屋比起现实中更有趣了些。” “我期待弗洛德,你能写出更多的心之屋实验记录。” 说罢,桑德斯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离开了梦之旷野。虽然桑德斯对心之屋的确很好奇,但他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去将自己手上的工作完成。尽快在梦之旷野中构建能量体系,才能更好的发挥梦之旷野的作用。 桑德斯离开后,安格尔又思索了片刻,可依旧想不到办法。 “不管了,我先回现实中。”安格尔也准备离开,外面格蕾娅估计也等很久了,他终归要给她一个解释。 …… “托比身上的情绪波动一直趋于稳定,没有任何变化。”这是夏莉第十次向格蕾娅报告。 每隔三分钟报告一次,这十次的报告,夏莉的说辞一直没有变。也就是说,距离安格尔先前突然醒来,又立刻入梦,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格蕾娅默默的看向还在沉睡中的安格尔与托比,既然托比的情况持续稳定,也就是说,安格尔所谓的“实验”,应该早就结束了,那为何一直没有从梦中苏醒? 总不会,安格尔还可以在梦中写实验报告吧? 在格蕾娅的印象中,梦是时刻在变化的,没有任何梦可以永久存在,所以哪怕安格尔在梦中写了实验报告,下一次进入梦中,肯定也消失了。 那安格尔到底在梦里做什么? 在格蕾娅满怀疑惑的时候,远处沉睡的安格尔,终于睁开了双眼。 安格尔苏醒过后,站了起来,将一旁的托比顺手拿起,放在衣兜中,然后才走向格蕾娅。 “我以为,当托比的情况稳定后,你会很快就苏醒。”格蕾娅轻声道,“你的实验应该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至于为何会待了那么久……”安格尔眨巴眨巴眼:“在梦里做了一些分析。” “在梦里分析?”格蕾娅笑了笑,也没说信或者不信,只是淡淡道:“我觉得,比起你独自思考,我们一起来分析,应该会更有效率。” “我现在不就回来了么?”安格尔一本正经道。 “在说你实验之前,我想先知道一个问题。”格蕾娅目光看向安格尔鼓鼓囊囊的衣兜:“托比为何还没有苏醒?” 安格尔:“放心吧,托比已经没事了。” “已经……没事?也就是说,托比之前还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安格尔咳嗽了两声:“刚才你不是看到吗,托比身上的极怨之念封印被触动了。毕竟是我第一次实验嘛,没有想到牵动极怨之念,但我也补救了,不是么?” “那它现在沉睡的原因是?” 安格尔迟疑了一下,说道:“实验过后有些累,稍微休息一下。” “你觉得我会信吗?” 夏莉也在一旁低声嘀咕:“在梦中做实验也会累?” 安格尔也知道这样的说辞有些不靠谱,但是他总不能直接告诉格蕾娅,托比之所以不想醒过来,单纯是因为它不想出来面对格蕾娅……或者说,面对格蕾娅接下来的魔鬼训练。 为了逃避训练,托比打定主意不出来,直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