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 意识迅速清醒,陈宇瞪大眼睛。 他好像听见老鼠说话了? 用力揉揉脸,陈宇连忙趴在床边,侧过耳朵,仔细聆听。 “吱——” “吱吱。” 又只剩下老鼠独有的叫声。 “看来是听错了。” 打了个哈欠,陈宇下床一脚踢飞两只老鼠,随后穿上衣服,推门而出。 只见陈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姐则在厨房里忙活早饭。 “姐,我那屋有老鼠。”陈宇开口:“都般回楼上了,怎么还有啊?” “还有老鼠?不应该啊?”陈姐诧异回头。 “卧槽。”陈宇一惊:“你给你门牙撒肥料了?” “放屁!”陈姐露着门牙,说话漏风。 “姐,过几天我要去西山。你能跟我去吗?” “干什么?” “借你门牙用一下,帮我刨个坟。” “去死!” 陈姐大怒,抄起菜板上的擀面杖,就瞄准陈宇扔了过去。 “啪!” 被陈宇抬手接住。 “嘶!” 掌心传来的丝丝痛痒,令陈宇目瞪口呆:“原来你这么大的劲儿。” “你姐从小劲儿就大。”沙发上的陈母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小时候不经常帮你打架吗。” 陈宇:“……妈,你电视没开。” “我也看不见。”陈母盯着电视,咀嚼口中的瓜子:“开机不费电?” “太有道理了!”陈宇恍然。 十数分钟后。 早饭上桌。 陈宇坐在靠窗的位置,环视左右:“咱家是不是少个人?爸呢?” “遛弯去了。”陈姐歪着头,苦恼的咀嚼食物。 门牙太长了,吃饭非常不方便。 “你是什么时候门牙开始长的?”陈宇皱眉。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半个月了。或许更久,我没注意。”陈姐抚摸自己的门牙,尝试用嘴唇包住:“还行,能盖住。” “下午去牙医那看看吧。”陈宇建议。 “城里现在这么乱。”陈姐叹气,放下碗筷:“哪有牙所开门啊。医院都关了。” “那跟我去京城吧。” “再说吧……” 吃完饭。 陈宇走出家门,下楼,双手插着兜,准备去城里的市场转一圈。 他的帽子还是不够大。 左边露出一个“无”字。 右边露出一个“手”字。 显得相当别扭。 他父亲和姐姐看到了,虽然都没多问,但两人的眼神却让他很不舒服。 陈父还跟他重复好几句:“虽然你现在可能有些本事了,但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 “真该死啊。” 随手都兜里掏出一根铁丝,缠绕着将帽子固定在头上,陈宇加快了脚步。 但没走过几条街,他就慢慢停下了,脸色变得难看。 城……空了。 他这一路,少说一公里。 竟然一辆车、一个人都没见到。 寂静的吓人。 站在原地,陈宇思绪运转片刻,猛地转头,看向城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