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风声极大,时不时就呼呼作响,南宫刹海一时间并未听清傅云朗在说什么,立时皱着眉头道:“你又在那胡言乱语些什么?!” 傅云朗当即狐狸眼一瞥,微一笑,再不开口。 而正当南宫刹海怒意顿生,刚要斥责时就听阶台之上突然响起了几下缓缓地击掌声,南宫刹海顿时抬头朝台上看去—— “来人!” 只见阶台上那一袭月白华衣的逸轩王墨影疏轻声开口,声调平和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地威严! 长袖一挥,沉声而道:“将南宫大将军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责罚完毕后立即遣马车将其送回京都凤凰南宫府上去,不得有误!” 南宫刹海一听当场脸色巨变,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逸轩王爷竟会突然如此:“毫不讲情面,这二十大板皮肉伤事小,只是自己身为一品大将军,父亲又为当朝丞相,这等被罚已是颜面扫地,更何况竟然要责罚后立即遣返回京都府邸,这若是让京中一干同僚得知岂不是要笑掉大牙,父相还不得暴跳如雷?!” 于是立马双手交叠先俯身叩首旋而就直起高声道:“王爷,南宫刹海此番已认错知罪,还请王爷顾念情分饶过臣下,臣必感念王爷恩德!” 而只见此刻墨影疏缓缓走下台阶,仰天一望,伸出右手接住那飘舞散落的雪花,又看了眼这当今丞相之子南宫大将军一脸愤怒地模样,心里不禁一阵叹息:年幼时皇兄就曾多次教导自己,主上对待子民要多宽恕包容,对臣下亦要如此,只是若是一味不改犯上作乱为祸百姓者必当加以严惩,否则因心下畏惧其抱怨而忍让纵容必致“日月同辉”,日后更恐其会祸国殃民!” 所以,今日自己必得好好惩治下这位成日趾高气昂对百姓毫无怜悯之心的南宫刹海南宫大将军,至于其父南宫丞相南宫渊,自己此番之举若是他能明白对其子多加教导便罢,若是也如其子般位高权重而不明事理偏生怨恨者,自己日后必得报告皇兄将这父子二人及早拿下,以免日后更加骄纵做出祸国殃民的事来! 于是,他走到其身边,沉声道:“今日本王必得惩戒于你,缘由有三——一是你不敬‘钩沉’触犯天威,对御赐宝剑竟拔剑相向乃为‘大不敬’之罪;二是你毫无爱民怜民之心,当日本王入主这柔曦城时,颜家小姐因其父过世悲伤失忆一时府中混乱而贻误看城中公告才致不慎相扰,可并未引起什么大事,但你却毫无包容怜悯之心几番非要致其主仆二人大罪,当时若非本王在场现下恐怕她二人早已性命难保;三是你私自干涉本王之事数次——‘以下犯上’,既然今日事已至此,那么本王不妨就将此事与你公开说清,我墨影疏对颜家小姐颜慕汐一见钟情,若她也倾心于我,我必迎娶她为我‘逸轩王妃’——绝无二人,如若不可我也必定会终生不娶!所以也还请南宫大将军将我之心转告令妹南宫静雨,不要再为我枉费心思以免贻误大好年华,本王对她并无半分男女之情,还望其见谅!所以,南宫大将军以后也不要再妄图横加干涉本王私人情感,特别是对慕汐若再有所不敬妄言诋毁本王定不轻饶,望你谨记!” 说罢转而又重新走上台阶一挥衣袖,又沉声道:“以上这三宗罪状,不知南宫大将军是否认服?” 而那南宫刹海瞬间却冷哼一声继而又放声大笑起来,傅云朗一见此状立刻出言制止道:“南宫将军,王爷在问你话呢!你此等态度是何用意?这可是对王爷不敬,你可知罪?” “哼,傅大侍卫可不要曲解本将军之意,本将军可并无对王爷不敬之意,只是本将军可听得明白——逸轩王爷一贯为人谦和,今日却执意要责罚本将军,说到底不就是因为那颜慕汐吗?何必多费唇舌!傅大侍卫,你说是不是?”南宫刹海说罢瞥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冷哼。 而傅云朗则登时一笑双手忽然先是托举“钩沉宝剑”匍匐大拜,旋而又起身道:“看来南宫大将军还是没能领悟王爷的良苦用心,适才王爷指出你罪责有三,敢问大将军是否悉心听明何为首者?” 那南宫刹海一听立刻明白他这又在拿言语来圈套自己,这个圣上亲封的“一品御前可带刀侍卫”一贯让人感觉说不清到底是文是武,武功本身尤其是轻功很是高强只是做事一贯狡猾,自护送逸轩王入城以来这王八蛋专门和自己作对,动不动就拿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