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峻的棋子。
出乎意料的是,斯内普并没有选择回避,他的语气也变得比有了些起伏外更加充满情绪化:
“伊万斯的姐妹花,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莉迪亚小姐?”
话毕,他也意识到了不妥,一副收拢下巴但覆水难收的窘迫感。显然,过度使用摄神取念读取垃圾信息透支了他的反应能力,这时候如果再追问伊万斯姐妹花是谁,就显得有些过于刻意了。
“嗯,这本日记,希望你用麻瓜的方式打开。”
莉迪亚将那本日记双手呈递过去,由于长久的埋藏,表面已有了些霉味儿,侧面的密码锁也生了厚厚的铁锈,一个“阿拉霍洞开”那强大的冲击力可能会导致页片破碎。
斯内普并没有带着这本愚蠢的麻瓜日记离开,而是在莉迪亚的工位旁钻研着密码,他大概尝试了三次,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使日记的扉页真相大白。
“莉迪亚小姐,请你继续行使你作为天使的职责。”
“啊?”莉迪亚无语凝噎,但她出于优秀的音乐剧演员功底,只是微微愣神,惊讶地托住脸颊,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
“为我读下去(Read it for me)。”
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态,这有别于他平日拗口的说辞。
好吧……日记并不大,里面充满了贴画,莉迪亚只是靠在一个倾斜的边边甲甲,这只能让她看到一点点日记,日记中的文字并不多,多数画面是大张大张撕下来的报纸,混杂着一些类似于廉价炸鸡留下的油渍气味。
莉迪亚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读道:
“我亲爱的孩子,你现在过得幸福吗?有没有为你当时的选择而感到后悔,无论你选择什么,你永远都是父亲的骄傲。”
“作为父亲,我一直努力想要扮演好这个角色,投资炒股、奋力理财,只可惜上帝并没有眷顾我们,这只是一句推脱。”
“我讨厌一切事物,讨厌酗酒的自己,讨厌向艾琳抱怨社会不公的无能的我,但我却无力改变现实。”
“我不祈求你的宽恕,也不征求你的原谅。因为在你父亲的眼里,魔法是危险的,也是诡谲的,是它让我与艾琳相遇,让我有幸结识这样一位值得我献上生命的女孩。”
“我憎恶魔法,心怀不轨利用魔法作恶的人太多了,但我又不得不去接纳它们,因为我娶了一位女巫,我毕生的爱人,这是我应承担的风险与承诺。”
“我无法保护好艾琳和你,与我的结合成了艾琳最大的拖累。”
“在你离开后,我努力维持着生计,让艾琳变得幸福,在我心中她是心尖上的玫瑰,而你是从晨露中含着泪的笑意(一行被抹掉部分的字:随着太阳的升腾消散殆尽)。”
“艾琳走后,我对生活已无了留念,为了再次见到她,高浓度的酒再次救了我一命,我知道那是假象,但我无法拒绝甜美的梦。久而久之,我的身体也像个藤壶一样,晃悠悠的了。”
“我一直想要再见你一面,看看我优秀的儿子发迹得如何,但……”
斯内普就像一座凝固的雕像,手指押着书页的一角,嘴角微微抽动着。莉迪亚不得已将手臂贴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从他头发里滴落出的凝固油脂。
斯内普大概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他崇拜着母亲,从母亲那儿口授心传了解到一些魔法技巧,而在他心中父亲的形象,恐怕是个十足的窝囊废,拖累了他本可能成为纯血的资质——用斯莱特林那一套流行的纯血论刻板印象来分析判断。
“艾琳坚持让你了解魔法,你也走上了她的老路。”
“你第一次魔力觉醒时打碎了我做给主顾的花瓶,艾琳瞒着我,嫁祸给讨厌的野猫,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毕竟……”
“你不像曾经的艾琳,是个可爱、迷人、能够俘获人心的甜心,有着富裕殷实的家底支持,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成长是一种痛苦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