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觉得自己拖累了父母,如果我没有出生,他们也不会遭到那样的冲击。”
“不是这样的,你是含着爱出生的。我想,是根据那个‘预言’有关,预言是部分写定的事实,但预言也是可以人为操纵的,我们并不应该去评价它。”
莉迪亚正说得起劲儿,忽然被纳威拽住了衣角,晃了晃手。
“请您不要这样提及预言。我……”纳威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盯着莉迪亚,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已然蒸腾消散,眼中闪着点点星光,他说道,“我一直很迷茫,我想保护重要的人,但我是那样不堪一击,曾经还被奶奶误认为是个哑炮……”
“你还小,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练习与自己的魔杖交流配合,老师看好你。”
“莉迪亚老师,您说的另一种对付博格特的方法是怎样的?”
莉迪亚轻笑一声,将自己的魔杖郑重递给纳威,那株海百合软趴趴地躺在纳威的手心里,与此同时,莉迪亚展开双臂,面对博格特:
“遗忘恐惧,接纳自我。”
博格特的镜面里出现了音乐剧团的同伴们,他们打扮成绝望的孩子、佝偻的老妪、没落的贵族,苛责的神情,对莉迪亚指指点点。
“请你们在天上好好地看着我的前路。”
说时迟,那时快,莉迪亚向着这副幻境出拳,博格特向后一闪,继续发出怪叫耻笑着她的无能,这正中下怀,莉迪亚迅速关上衣柜,让那副画被夹得变形,化作一团黑雾灰溜溜钻了回去。
纳威心领神会,顺着它逃跑的足迹又捏了回来,希望它变成自己恐惧的样子,他神气十足地说着漂亮话:
“请爸爸妈妈放心,我会继承你们的意志,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这个世界的!”
这下,不用莉迪亚关衣柜,博格特都被这股强烈的信念刺激得躲起来了。
“好啦好啦,也别做太过火了。换个角度,博格特和我们处于共生关系,他需要依靠我们一时间的情感变化——恐惧来获取食物,就像我们要进食一样,不然就会灭绝。”
纳威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举了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像是植物依靠光合作用合成氧气,但也和我们一样需要呼吸,尤其是在夜间没有光的时候。”
“嗯,你或许可以在草药学上多下功夫,与各种植物沟通交流。”莉迪亚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她总是习惯揣一点分给过路的小朋友,十二岁的孩子有些超龄,但本质还算是儿童。
离开莉迪亚助教的办公室后,纳威握着手中平平无奇的麻瓜棒棒糖,他不禁想起了每次去圣芒戈医院看妈妈时,都会收到她给自己的糖纸,花花绿绿、清明透亮,他将它们折叠起来,几乎堆满了自己的玩具盒。
不知不觉间,棒棒糖已到了尾声,最后一丝甜滋滋的糖液与灰蓝色的塑料棍粘合在一起,,或许可以用糖果棒粘合起来做一个像霍格沃茨一样的城堡。
“就算认不出我来,母亲也会温和地给每一个路过的孩子糖吃,因为……”
这一次,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不再是畏惧,而是激情澎湃的热忱——纳威终于想明白了。
因为,他的父母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拼尽全力,无论麻瓜还是巫师,每一个为了守护和平而献身的人都值得去尊重。
送别纳威后,确认四下无人后,莉迪亚迅速打开衣柜,将头伸进去在数套戏服间徘徊:
“是你吗?咯咯?你也跋山涉水跟过来了?”
衣柜又左摇右晃了几下,给了她肯定的答复。这只博格特是莉迪亚在印度洋东海岸时驻扎的老主顾,当时,她刚接触魔法,被洛哈特安排在此等清静之地提升自己与魔杖的默契,内心还保持着麻瓜小说中的幻想。
她以为家中进入了骚灵,枕头大战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博格特也很给面子,直接变成血浆片影视剧中的经典形象,给她心跳加速的震撼冲击,并让她近距离观摩一番——直到她在报纸上确认了整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