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萧定安绝对什么也不干,就等着路远先出招。 一旦出招,那就必定会露出破绽,见招拆招比较容易得多。 谁先手落子,谁先吃亏。 与此同时。 路远见岐军迟迟没有动手,就大概猜到萧定安那老狗在想什么,这是在以静制静。 萧定安老谋深算,上次被他那么一搞,必定长了心眼。 不过,路远最不怕的就是干耗着,而且他要想办法,让他先动。 念及此,路远走出营帐,把田忌叫了过来。 田忌见到路远,先是拱手,“王爷,有何吩咐?” 田忌此人能文能武,是个儒将,叫他做事,路远比较放心。 路远摸了摸鼻子,“田将军,你率人去岐军军前叫阵,目的是逼迫岐王迎战,若不然他龟缩不出,本王也有些难办。” 田忌点点头,说道:“领王爷命,末将早想这么干了。” 随即,他率领几千人,离开营帐,往越山城而去。 片刻后。 田忌率军,停在距离岐军营地不远的地方。 他命人将一座大鼓,推将过来,然后令十几人轮番敲鼓,且敲得越响越好。 田忌骑马上前一步,大声吼道,“岐王的军队难道都是胆小鬼不成,若真有本事可否出来一战,本将军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怎么?竟没有一个血性男儿吗,只会搞偷鸡摸狗三岁稚童那一套,如此贪生怕死,难道七十万大军皆是妇人?” “只要我家王爷挥一挥衣袖,你们必将灰飞烟灭!” 田忌的嗓门很亮,他说的话,顿时传遍岐军阵地。 岐地所有将士闻之,皆是人人愤怒不已,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岐王的指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岐王待在大帐之中,却岿然不动。 其他几位将军,已经坐不住了,纷纷站出来请战,毕竟他们手握七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让三十万武国士兵在外嚣张? 萧定安握着拳头,来回踱步子。 他也想速战速决,出去迎战,但是又害怕这是路远的诡计,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思忖片刻后,他回头望向几人,道:“不可,这绝对是摄政王的奸计,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可能就着了他的道了。” 萧定安算是怕了路远,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主要是他摸不透路远在想什么,此人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 其他几位将军哀叹一声,又站了回去。 他们搞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怎么了,竟如此的胆小怕事,要是以前早就坐不住了。 与此同时。 田忌嗓子都快冒烟了,也没喊出什么效果,于是很快便没有了兴趣。 田忌率军,眉头紧蹙地回了营地。 他满脸不解地走到路远面前,拱了拱手,“王爷,末将算是服了,这岐王是属缩头乌龟的,末将话都说得那么难听了,硬是没有动静。” 路远喝了口茶,淡淡道:“那证明,你说的还不够难听,本王亲自同你去。” 随后,路远单手背负,和田忌一同走出营帐。 接着,二人又率军,重新来到越山城附近。 路远提着大喇叭,对准岐军阵地,“萧定安,你个龟孙儿,出来打我啊!” “是不是不认识爷爷了,你爷爷来了,还不出来给爷爷磕两个响头。” “我的好乖孙儿,快点出来受降,爷爷还能饶你不死!让你活着滚回岐地!” 大喇叭将路远的音量提高数十倍,远传四方。 营帐中的岐王萧定安,以及所有的岐军将士,都听得真真切切。 砰! 萧定安本就对路远恨之入骨,再听到被路远大声辱骂,更是怒发冲冠。 他眼眸猩红,拳头攥得咔咔直响。 “路远小贼!简直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萧定安盛怒之下,一把掀翻面前的桌案,“气死本王了!他一黄口小儿,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 就在这时,一名将军站了出来,“王爷,我等也忍不下去了,迎战吧!” 另一个站出来,附和道:“是啊王爷,我们迎战吧,干他娘的,我就不信那摄政王,还能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但萧定安咬了咬牙,“不,本王绝对不会上当,路远小贼就是在故意气本王,本王若是迎战就上当了!” “哼,路远小贼这么想让本王迎战,其中必有猫腻,本王就不迎战,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与此同时。 路远的羞辱,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怎么?赫赫威名的岐王,如今竟缩在壳中做起了乌龟王八蛋。” “乌龟王八蛋岐王,那你就当一辈子乌龟王八蛋吧,本王给你一个新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