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殿。 武皇萧衍坐在龙椅上,前面摆放着一条桌案。 其他人,分坐在大殿两侧,中间隔着宽大的空地。 席间,看向萧依然,问道:“安乐,你最近的身体,如何了?” 当初,路远跟陈太医打赌,期限为半个月。 眼下半个月已过,萧衍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萧依然温柔地笑了笑,“禀父皇,儿臣的身体虽然暂时不能恢复如常,但也已无大碍,多亏了有驸马。” 说完,萧依然含情脉脉,看了路远一眼。 诗才绝伦,经商有道,精通医术,擅长军事。 此等优秀的男子,整个上京城,乃至整个武国,仅路远一人,她如何不心动? 萧衍点点头,笑道:“那就好,远儿果真没有骗朕。” 这时,那边的陈太医却有些不服,拱了拱手:“陛下,老臣愿为公主诊脉。” 萧衍一挥手,“去吧。” 萧衍话音刚落,陈太医就背着药匣,走到路远和萧依然面前。 陈太医躬了躬身,“殿下,请准许老臣,为殿下诊脉。” 萧依然温柔的点点头,然后伸出纤细的如凝脂般的嫩手,放在桌案上。 陈太医正要诊脉,当即被路远拦住,“等会。” 随后,路远拿出一块彩虹丝绸,盖在萧依然的手及手腕上。 “你这是何意?”萧依然愣了愣,一脸不解。 “本驸马老婆的手,只有本驸马能摸,还请陈太医隔着丝绸为公主殿下诊脉。”路远一本正经,俨然一副护妻狂魔的样子。 萧依然羞红了脸,低下头,“你…瞎胡闹什么呀。” 陈太医点头,没说什么,然后开始隔着丝绸诊脉。 陈太医的食指和中指,轻按在萧依然的脉搏上。 起先陈太医的脸色还很平静,可不多时,陈太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 最后陈太医满脸震惊,撒开萧依然隔着丝绸的手腕,瘫坐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怎会如此?” 陈太医惊的额头上,泛出细密的汗珠,双手都忍不住颤抖。 高位上的萧衍,蹙了蹙眉,“陈太医,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安乐的病情并没有好转?” “不…不不不。”陈太医急忙跪在地上,“陛下,半个月之前,老臣为公主诊脉,脉象薄弱无力,而且越发的虚弱,大有油尽灯枯的形势。” “可现在,公主的脉搏却蓬勃有力,频率规整,正是生机无限之脉象,简直…简直就是奇迹啊!” 萧衍看向路远,欣慰地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医术竟然也如此了得。” 路远拱了拱手,“小婿愧不敢当。” 随后,路远站起身,看着陈太医,“陈太医,你我之前就有赌约,眼下看来是你输了,是不是应该兑现你我之间的约定了?” “是是是,驸马爷神医圣手,老臣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陈太医连连点头,颤颤巍巍爬回自己的位置。 这时,庆功宴也举行得差不多了。 武皇萧衍看了看时辰,随即挥了挥手,“今日的庆功宴,就到这儿吧,朕有些乏了,但酒席不撤,众爱卿是走是留今日随意。” 下方众人齐声道:“谢陛下!” 说罢,武皇萧衍缓缓起身,从侧门离开了崇政殿。 萧衍虽说不撤酒席,但他离去,其他大臣也不敢久留,都纷纷离席回府。 而路远和萧依然,则被洪公公带着,去新家认门。 此时,路远和萧依然坐在马车上,沿着青龙大街,缓缓前行,洪公公在马车旁步行跟随。 马车后面,五百公主府护卫军,身穿铠甲,手持刀剑,排列整齐地紧随其后,威风凛凛。 看到这气势和这场面,让上京城的百姓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只是行到一处,马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路远探出脑袋,看着洪公公,“洪叔,怎么停了?什么情况?” 洪公公指了指前面,说道:“这群刁民,不知道在干什么,竟把前面围的水泄不通啊,真是急死老奴了。” 路远转头看了看,随后跳下马车,“来五十个护卫前面开路,本驸马过去看看。” 路远说完,护卫队列中,分出来五十人,提着刀冲了过去,片刻就把人群分开挡在两边。 人群中央,正有个人高举旗子,旗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我陈忠是庸医!愧为宫廷御医! 路远走进一看,这不是陈太医吗,真是说到做到,果然在上京城百姓面前承认了自己是个庸医。 “陈太医,能否让个路,你挡到我和公主的去路了。”路远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太医。 陈太医抬头,看到阳光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