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要伤心难过了。 贺酒读过许多历史书,明白妈妈的意思,可她并不赞同,她看得出来,爹爹们一心只在妈妈身上,无论过往发生过什么,此时都真实深爱着妈妈,除了神经比较粗的三皇兄,其它哥哥弟弟们,其实心里都很在意妈妈,绝不会对妈妈不利。 且退一万步,纵然他们有异心,只要妈妈在,就绝对不敢异动。 整个朝堂天下,对妈妈的爱戴,都是万众一心的。 每每只要出宫,或者听朝堂上的叔叔阿姨们说话,她都能感知到,他们对妈妈的崇拜,信服,几近狂热的拥戴。 贺酒已经知道了,妈妈的舅父舅公收买暗卫以及妈妈信任重用的臣子,九死一生,刀是舅父亲自砍的,差一点,她就没有妈妈了。 贺酒心脏很痛,扔了手里的墨条,跳到妈妈怀里,就捂在妈妈心脏的地方,听说刀就是从这里穿出来的。 伤口愈合了,但大约留下了伤痕,就时时透出凉意。 贺酒让自己变成一床小棉被一样,铺在妈妈身上,牢牢抱住。 贺麒麟被裹得不能动,拍了拍小棉花团的脊背,“快回去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听着外头头寒风凛冽,温声道,“等会儿我差遣山蓝去酒酒宫,你藏进他袖子里回去,以后也不要到处乱跑。” 贺酒眼睛方了方,她一点也不冷,也不怕冷,不能出来,就不能见到妈妈了,她现在每天必须要见妈妈一次,不见就睡不着觉,抱着妈妈的衣袍睡也解决不了。 想念从清澈的眼里透出来。 贺麒麟顿了片刻,“下朝后我会去酒酒宫,与你一起用膳。” 贺酒头摇成拨浪鼓,“远,酒酒是精神体不怕冷,要下雪了,妈妈会冷。” 贺麒麟也不多解释,只是掌心内劲微动,在小棉花团脑门上压了压,“春夏秋冬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无妨。” 透遍全身的暖意差点让贺酒散了架,她就又想起羊毛加工了。 这里的叔叔阿姨们还不处理羊毛,把羊毛加工成线,棉花刚刚引进种植,收成不好,也没有推广开。 这两件事她都能帮忙,识字后她翻看各州郡舆图地州志,发现这辈子和上辈子,地域气候是差不多的,这样的话,她就知道棉花在什么地方适宜种植,什么地方又有能代替木材燃烧的煤矿。 想办法开采出煤矿,这样到了冬天,魏国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也就不会因为柴荒受冻了。 贺酒着急着要把几种工艺画下来给妈妈,一下跳起来,抱住妈妈的手指亲了亲,“妈妈我回去了,明天晚上妈妈来跟酒酒一起睡,酒酒跟妈妈说要事。” 贺麒麟应了。 贺酒开心到欢呼,也不等山蓝叔叔,自己跳上窗台,跑回酒酒宫。 她惦记着正事,一回寝宫就埋头在书案上,到亥时才沐浴休息,上下学的空隙里也惦记着绘图的事,等大雪这天课堂上昏昏沉沉,努力提精神也完全没有力气,身体冷冷热热,就猜自己是感冒生病了。 贺煎煎坐在小七弟旁边,早已发现了弟弟的不对,紧张地抱住弟弟向后歪倒的身体,摸到了汗湿,立时大叫了一声,“快宣太医来——” 学堂里哗然声起,陆青云连忙吩咐学监去太医署,下台阶走到学舍最后头,只见小七殿时心惊,忙让围过来正叽叽喳喳的学子们都散了。 “小七,小七,快醒醒。” 贺煎煎比任何人都要急,立时就要把小七弟背起来,看见快不进来的文清,忙让她把御寒的大氅拿来,又让一个世家小胖子,快些叫他家仆人把软轿弄进来。 皇子们上学,风雪再大都是走着来,阖宫上下,只有这姓何的小孩,因身体有疾,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