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助我救治一人性命,我立你为后。” 裴凡一怔,他本文武兼修,是以狂喜未起,先被凉水浇透,一口气梗在胸口,“你为了谁,愿意许下皇后之位,什么人值得你这样,是谁?” 贺麒麟虽少情爱,却擅察人心,一看对方神情,心里不免道,孤寡老头出的馊主意,她能听信,也是昏聩了。 裴凡冷笑一声,翻了翻心经,已是冷了一张金灶金焰,耀眼夺目的俊脸,“这心经玄妙之极,练会两层已经能延年益寿,三层可固本培元,治愈沉疴,六层,只怕能逆天改命,命也是这么好改的。” “陛下何不防听我这个外室一句劝,生死有命,命已至此,你堆满天材地保有何用,你将天下堆在他脚下,又有何用。” 贺麒麟听得不悦,也不与他废话,提气拔身,一瞬没了踪影。 还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裴凡气急,袖中备下的生辰礼甩出,摔在地上,半响才又去捡,叫了贪食出来,“你去给其它几位送个消息,便说陛下藏了个病美人,要耗费功力为其治病了,问问几位知不知道是谁。” 贪食平时是跟在六皇子身后伺候的,听了吃惊,知道这是了不得的大事,立刻分叫了几个小宫侍,分走各府去传讯了。 裴凡冷笑一声,想必很快,朝臣便能知晓天子的昏庸行径,以群臣对她拥戴在意的程度,只怕奏章要飞成冬天的雪花一样。 什么样的人,值得她耗费功力去救。 一时回想近来在她身边出现的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不成是雍、靖两国的人? 靖国那容光脏了,干净的她都看不上,更不用说脏了的。 那佛子小皇帝有些另类,容光奸诈,大约自知没有机会,使臣团里的人换了一批,可谓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美男子,应有尽有。 裴凡便也待不住,换了身衣衫,去含章宫了。 此次宴席生辰贺寿只是借口,贺麒麟本也不好过什么生辰宴,少府太常寺禀报流程的时候,一律没用的,都给砍了,倒是听了小孩的建议,备下了许多训练好的经略官,精美的瓷器背后都编纂了些便于传播的故事,无论是富商还是外邦使臣,一旦感兴趣,便签下定约。 宫殿里宽敞空阔,并不摆放案桌,也不安排歌舞,只精美的格物架子里摆放了各色瓷器,灯火里流光溢彩,精致夺目。 叫雍、靖两国使臣倒吸凉气。 这般工艺,比宫廷匠造,也超出太多了。 明明先前魏国签订下的商贸交易,对魏国售卖的只有普通青瓷,彩釉烧瓷,官窑出得也少,买卖进魏国,就更稀有了。 魏国百工技艺进展的速度,有如神助,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也超出计划太多。 陈柏章与容光对视一眼,压下心底的震骇,往远处上首的地方看去,倒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样子摄政王准备如此之多的美男子,是枉费苦心了,陛下身边,已不缺人了。” 八位各有千秋的男子,围坐在天子身侧,虽并未说话,但姿容出众,叫人见了,只觉如临仙宫瑶池,其余人自惭形秽,相形见绌,又怎么还敢上前叨扰。 连贺寿,也只能遥祝了,远得脸女帝的面容也看不见了。 容光扫一眼神游天外的雍国皇帝,要笑不笑,“只盼陛下,莫要以身相许的才好。” 陈柏章顺着他的视线,看见颇有些失魂落魄不自知的自家陛下,喉咙一哽,再说不出挤兑的话来,便说女帝此人,无利不起早,办什么寿宴,分明夸耀超出雍靖两国的瓷器工艺。 以后这一块上,非但不能从魏国捞钱,一个不好,雍国自己的瓷窑也要受挤兑。 总得先买一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