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是的,她跟妈妈提议的时候,考虑的也是赈灾,这一条国策,必定是受三境百姓支持的,也能拉进大家的关系。 其实在她看来,三境文字语言大体相同,文化传承一致,年久日深,关系越来越密切,融合度越来越高,也就不存在国与国的边界了。 其他几人皆不说话,想来应该是无法反驳妈妈的提议,贺酒认真听着。 贺麒麟捏着棉花团子玩,声音温和,“且朕相信以雍国的实力,手里必然也有我魏国的舆图,知道我魏国界门所在,只端看我们谁手段更高明一些,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藏下多少颗暗棋了。” 女子声音清越,阴谋阳谋皆坦然,陈柏章哑口无言,对比之下,难免落了下风,不由面热,女帝对于路轨的提议,无疑是难以让人拒绝的。 消息传递的快慢,时常关乎千万人性命,降低了运送资费,米粮盐铁的价格还能再降,将来合作得好,也许矿石矿物,可通过界门相互勾兑开采点,比南来北往运输方便很多。 又看了眼身侧明显已经是破戒了的红尘君主,顿时心惊肉跳的,不敢再多留,起身告罪,“臣有些不舒服,其余要事,改日再与陛下商谈,容臣……和臣的陛下先行告退了。” 说罢,扯上眼睑颤动得厉害的皇帝,急匆匆出宣殿去了。 容光鼻梁肿胀出淤青,酸疼得厉害,起身告退。 贺麒麟吩咐山蓝,“请了太医正给摄政王看伤,需要用什么药,都用好的,照顾好靖国使臣。” 山蓝应声称是。 涕泗横流毕竟不好看,容光掩着鼻子,告退了。 宣殿里便只剩下了自己人。 梁捷在朝中领职,但也经常关注陛下的感情生活,立刻道,“臣看那皇帝爱慕陛下,通秦晋之好,可能掌两境之地。” 贺麒麟直言,“雍、靖两国无内乱,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是出兵攻打,也是不义之师,不得子民拥戴,用不了多久,帝国也要分崩离析,有界门的存在,疆域一时之广阔,并不持久,要来也无用。” 但到了魏国强大到其余两境望尘莫及的时候,也不必伐兵了。 说着,不由垂眸,摸了摸袖子里的小团子,宴席在晚上,便先带小孩去见陈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