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自于君王殚精竭虑夙兴夜寐的情形。 除了民生内政,最近几个月武将调动频繁,梁焕、胥江两位将军请辞归家。 都说陛下飞鸟尽,良弓藏,事实却并非如此。 谢璿直言问,“陛下令梁将军、胥将军训练高武强兵,是想兵震那边吧。” 贺麒麟颔首笑,“燕草你信不信,我大魏这等‘蛮荒’之地,在对方眼里,就是一块有山有水有沃土的宝地,抢是必然的,只不过是何时抢,什么时机抢。” “甚至不必抢,两境民生差距如此之大,将来屏障完全坍塌,先涌入我大魏的,不是兵丁就是商人,低价质好的米粮、布料,雪花盐,更趁手的铁器农具,我大魏自己的工坊、田地、百姓,一,倒闭关坊,二,被别人耕种,三,成为别人的佃户匠人。” “如此年长日久,衣食住行依附他国,被人捏住咽喉,纵然没有精兵铁蹄,被踏破大门,也不过迟早的事。” 谢璿面色沉凝,是啊,眼下零星几处出了岔子,还有高武士兵镇守严控,等中门大开的一天,想看管住缺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界门’的位置随机不固定,没有规律可言,两国百姓形貌特征几乎没有差别,想靠户籍一一区分,也绝无可能。 如此便没有了所谓的边境线,所谓防守和进攻,也就不存在了。 贺麒麟轻勒了勒缰绳,“纵然有无坚不摧的兵团,也拖不住多久的时间,重要的还是变法强国。” “通天知地的智者,革新变法的贤良,二者朕若求得其一,大魏方才有救了。” 说到此,贺麒麟笑了笑,“可笑朕虽未自傲,却也从未菲薄,过去的年月里,当真是一叶障目,坐井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