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艰难的摇头,浑浊苍老的眼睛里,只剩下哀求、 他是真的怕啊。 怕盛星寒发疯,真的将盛家所有人杀的一个不剩。 盛家断子绝孙的罪过,他担不起。 他知道盛伯元在盛星寒面前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整个盛家,包括旁支,的二代三代,都没有人是盛星寒的对手。 盛老爷子如今极其后悔,年少时的盛星寒已经是那样的惊才绝艳,锋芒无人能及。 可他还是因为偏袒盛伯元,以为可以完全折断少年的翅膀,让他余后半生好好做一个废物,不会成为盛伯元的威胁。 可他明明都已经那样严防死堵,却依然没办法阻挡盛星寒的成长。 他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在众人都以为,他只能做个废物的时候,已然长成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望其项背的存在。 盛老爷子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 可这也更证实了盛星寒的能力超过了所有人。 只要他愿意,盛家在他的手中,可以走向一个全新的高度。 可惜…… 盛星寒不愿意,他对盛家,只有恨。 盛老爷子恨自己当初要是稍微对盛星寒好一点点,此时也有要求他的底气。 此刻口不能言,他想哀求,他甚至不期望盛星寒能放过盛伯元,只希望他能念在自己也姓盛,不要对盛家赶尽杀绝。 盛星寒看出盛老爷子的懊悔,但他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给老爷子拿纸笔。” 盛老爷子能动的是右手,他握着笔颤抖的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下水道! 盛星寒眯起眼睛,掩下森森寒意。 “还真是一只阴沟里的臭老鼠。” “燕都的地下管道四通八达,具体藏在什么位置?” 盛老爷子摇头,他是真不知道。 灰鼠平常是帮他做脏活最多的一个手下,可也是最不得他待见的。 他鲜少会过问他,只知道他从不在地面行走,平日都是藏身地下道。 至于他具体在哪儿,是真的不清楚。 盛星寒牙关紧咬。 燕都是个国际大都市,地上建筑有多宏伟,地下管道就有多密集。 怎么才能在那样四通八达的地下管道中,准确的定位,并将一只老鼠准确的堵在一个地方? 这是在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可盛星寒不能在盛老爷子面前表现出任何焦灼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离开,继续问:“除此之外,我相信爷爷应该还有想跟我说的吧。” 盛老爷子努力在纸上快速写下。 ——爷爷对不起你,求你,好歹看在当年爷爷也救你活命的情分上,不要让盛家在燕都消失,爷爷知道你厉害,一定可以将盛家带到更高的高度…… 盛星寒讥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试图用当年那一丁点的恩情,让他感恩戴德。 盛星寒伸手将那张纸抽走,刺啦,撕碎。 “没用的,这些都不是我想听的,爷爷最好不要浪费时间,也不要说废话。” “我要是可不只是一个姜妙的下落,她的死活根本不重要,我真正想要什么,爷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盛老爷子身体一僵。 他听懂盛星寒的意思了。 他不敢盛星寒的眼睛,握着笔的手,捏紧。 ——该知道的,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