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以下!不是口口金丝雀,怎么脖子以下都不让出现,陆冬至的关注点被带歪,回过神来又想到拿线球的杰克,同样被猜出她为什么惊慌的萧逐恨解惑,“线头缠的床上哪里都是我剪掉了。”
已经站在床上的陆冬至感到抱歉,伸手去拽一侧的线头表情懊恼,“是我偷懒了,现在就都弄好。”
赶走要她换下衣服帮她弄好的大魔头,陆冬至自己捯饬了好一会,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的穿上。
就改了这一身衣服,出汗洗完晾干,这种天气也要隔一天才能穿,大概又过了几天,唯一一身裤衩大背心被陆冬至叠好装进包裹,大魔头说他们要回琼宫了,什锦谷的食肆还会开下去,虚妄雇了伙计跟厨师,只需要支付薪水跟开销,挣到的银子还是归她。
就这样成为甩手掌柜的陆冬至,把虚妄这阵子的薪水拨给他,萧逐恨的是算上一开始营业食肆借给她的和薪水一块,剩下的陆冬至想了下,觉得完全够她定制戒指了,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包裹,赶路了小半个月,终于踏上熟悉的枫竹镇断崖。
回到琼宫是个下午。
虚妄一溜烟就不知道去干嘛了,萧逐恨也有事要去主殿,赶路就是住客栈也还是累人,更不提骑马屁股颠成八瓣,有时还得在树林里风餐露宿,陆冬至回到无情殿就开始躺尸。
殊不知前几日枫竹镇下了场大雨,沧浪还特意来了趟无情殿的练武场,去拿梧桐树上的剑谱以免淋湿,也就碰巧看到了她藏在树枝里的那一本,叫人无所适从到辣眼的《我被丞相困娇帏》。
而大殿之上,那本书正和千川归鞘上半卷一起叫沧浪呈上给萧逐恨,顾忌自己小命的做出了表情管理。
翻开是不可能的,即使在他房间好几天,但只是看书名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话本的沧浪,更加无法正视自家龙首了,困娇帏什么的根本无法带入啊!
拿起见都没见过的话本,萧逐恨记忆往前倒,想到有一日举止怪异到时刻谨防着他,却连对视都无法做到的陆冬至,在沧浪肯定想了些什么的无声脑补下,默认下这书是自己的。
最近血海琼宫都处在不曾有过的喜悦下,自家龙首要和冬至姑娘成婚了,而他们里面的有些人则在为这场大婚做筹备。
作为新娘子本人,除了被拉着量制喜服尺寸,一心扑在要不时出谷到镇上跟进戒指定制,跟继续开始练武的陆冬至,还不知情婚礼一事,至少现在琼宫的大家还有意瞒着她。
话本的事萧逐恨也没有追问,只是套话沧浪问出大概放在树上哪里,大致翻看了下里面的内容,耳廓都鲜艳欲滴。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还有件事得做个了结,否则他无法准许叫冬至嫁给自己。
“信已经送至瀚墨,是苏之冉亲手打开,想必已经交至给无妄过目了。”
虚妄说完内心仍旧是压制不住的气血翻涌,或者说他活着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
不同于自家龙首有耐心抓住耗子折磨,虚妄只要那些人死。
手指擦拭过佩剑上的一处疤痕,像是萧逐恨说过的他用剑,但不出剑,这佩剑也不是他的,想到要用这剑了结无妄等人,萧逐恨的情绪并没有过多波动。
复仇,就是再难,也须得做的一件事,被抛下而不是一同赴死,作为存活下来的那个,没有一点高兴,但也没有一丝,不,还是会伤心的吧,但只是没有更多,更多的是被给予到支撑住所有人一起走下去的重任,也不想去想更多那些别的,所以才会冷情的像是怪物。
“下个月二十八日,会提前到几日,应该怕急了,想尽办法也一定会把人都带过来的吧。”剑刃归鞘,萧逐恨起身放到木架上时说道。
瀚墨。
疯子!疯子!简直是疯子!拿在指骨的信刷刷作响,无妄双目都癫狂到无神起来,约他一人在枫竹镇的断崖比武,做个了结,要不不介意干脆杀掉他……萧逐恨,是谁,他到底是谁,萧逐恨到底是谁,是他,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