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以为这是看风狂服毒自尽不成,所以萧逐恨要亲自动手给他兄长下毒的风淡,眼泪都糊住了眼,“挑事,要拿菜谱是我不对,我该打该骂,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兄长吧,食肆给你们,多少银子也给你们,宋闻求你救救你姨丈啊!”
姨丈?是不靠谱了些,但平日里对他多加关心的姨丈,可也是如此的姨丈,早就对他有所顾忌,背地里想着要怎样拉他下马,还会担心他在外游历是否受伤。
唇边勾起可笑的笑,捏着瓷瓶的手用力,宋闻对门外的弟子说道:“今日所见,不要对另外一人提起,让师弟们见笑,都下去忙好了。”
不同陆冬至一开始所见宋闻时,好似一切都比不上吃一顿好菜来的闲云自得,他说起话来,带着无尽的倦怠。
关上门,像是要了结这场闹剧,走到彻底摆烂的风狂,跟看上去有些吓人,又那样举止矜贵的萧逐恨面前,“萧兄,此事是我们剑掠之过,但还请你放过我姨丈这一回。”他不问风狂为什么要绑陆冬至,但想也只是跟剑谱有关,“若是我姨丈伤及何掌柜无辜,那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会多加阻拦,但现在不管是你我来的急时,还是他良心未泯,算是未酿成大错,就当我宋闻欠你的人情。”
是啊,风狂真该为他的良善感恩戴德,要不然早在进门那一刻他就会杀了他,但现在杀了他,人是自己杀的,却会叫冬至为此背上一条人命,风狂他也配。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代表不了他,既是人情就叫他自己来偿。”手里拿出颗药丸,萧逐恨给风狂吃下,起身对宋闻说道,“他不是要服毒,那我就成全他,每半个月会有人登门给他一记解药,我不要他的命,但他需记得,假使它时禾禾有难,他风狂得站出来,为她解难。”
被提及的陆冬至杏眸轻颤,她大概知道萧逐恨这是何意,而她也少有听他说过这么长的一句话,还是淡淡的不起波澜,却令人不寒而栗。
去瞥地上泣不成声的姨丈,深知这是以退为进,但也是最好的宋闻叹气,“接下来的事,事关在下家事,改日宋闻定带姨丈到食肆向何掌柜致歉。”
他的家事,萧逐恨三人本就不感兴趣,要抱陆冬至回去,但觉得自己得昂首挺胸从两位风大爷面前走出去的陆冬至摇头,而且被这么多人看着好奇怪啊,“我自己能走。”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陆冬至和萧逐恨乘一匹,问了她都哪里不适,叫萧逐恨不要担心,只是脖子疼的陆冬至,腰肢全程都被锢的紧紧,比她刚才抱大魔头时还要紧,熟悉的胸膛也同她的肩胛紧靠在一起,陆冬至有种自己要被萧逐恨揉到身体里的错觉。
但,她也好想跟大魔头待在一起,一开始的自己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晕倒在地上,又叫风狂藏在推车里灰尘尘的小脸垂下,陆冬至不动声色的向萧逐恨靠近些。
晚饭是在路上买现成的回到小渔村吃的,饿了一顿饭的陆冬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食欲,吃饭时视线都要不时睨一下萧逐恨的,她不想叫自己体现的过于腻人,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接收到这些视线的萧逐恨有看回去,像是在叫受到影响的小怪兽不要怕,他就在这,但不同于以往的回来就摘下绸带,从剑掠回来到现在他还系着。
碗是虚妄提出来他刷就好,能看出来要是自家龙首一块的话,门口就会站着一只陆冬至一直等在那,也不肯去洗澡,这家伙……虚妄看着比坠崖被萧逐恨带回来那次,不那么惨烈的陆冬至,狠狠松了口气,有为陆冬至松的,更多的是为自家龙首。
但虚妄不说,萧逐恨也是要先带陆冬至去梳洗。
在他一趟趟将烧好的水混着凉水倒到桶里时,陆冬至就跟在边上也拎了个竹筒,是萧逐恨给她温的牛乳,叫她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调好温度适中的水,泡在木桶里的陆冬至,指尖触碰到点一下都疼的脖颈儿,脑袋支在桶边上,往屏风看皱眉。
屏风的另一侧,即使陆冬至说她没关系,叫萧逐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