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讨好时的玩笑之语,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与向往。

王舜看见少女嘴角似有似无扬起的那抹蔑笑尤为动怒,“你这魔女在那磨蹭什么,还不快跳下去难不成是想让我帮你一把,别打什么鬼主意,你听到了我与师妹的对话,以绝后患我们定不会留你。”

“呵,王舜你以为凭你的实力也配担当瀚墨尊上,那唐奕殇都不知好过你多少。”

王舜问的急切,“你这魔女知道什么?”

陆冬至但笑不语,虚握着抬起右手比在胸前,竖起中指只说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接着不给王舜拽她的机会,倒身向后万丈深渊。

看来她是等不来大魔头了,那家伙一定还在生她的气,所以都不来追她问个清楚。

王舜只觉这魔女知悉些什么,刚要纵身便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云允看见急忙扶他,“师兄你怎么了…”说着有东西打在她的后颈也晕了过去。

沧浪掂着手中石子正欲向前,一道白影似疾风般自他身侧掠过,想都没想就跟着那少女跳下悬崖,快到让人抓不住漪涟。

山谷空灵云雾缭绕偶有白鹤飞过,陆冬至悬荡在半空中手指虚堪抓住桥边,耳畔是铁链迂回的咣铛作响,右手臂疼到发麻,不知自己为何还在执着,是求生欲还是心有不甘?

分明没有人会来救她,一念之间想要松手,解脱的那一瞬,白履映入眼帘,男子有力的手骨将她拉了上来,还不待陆冬至看清就被一把拥入在怀。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跟吸吸果冻似得激情相涌。

两人跪抱在索桥上,皆能感觉到彼此的颤抖,萧逐恨像是要把少女揉入骨血般用尽全力。

陆冬至顾不上说话虚力的回抱住他,整个人呜咽着扎在大魔头胸膛染湿了他的衣襟,好半响才喘过气来,“我…以为…你不来…救我了。”

“是我的错。”

男子的声音不似平时沉稳,紧绷着声线干涩沙哑,透着股无奈与自责,更多的是差点失去对方的后怕。

陆冬至的心紧抽着,哭累了才抬起沾染血迹的小脸,那句我喜欢你还未说出便被男子以唇封口。

蜻蜓点水的触碰,携着还未褪去的寒意,冰的两人为之一抖。

她嘴里还含着血,夹杂滚落的泪痕,尝到丝些的苦涩,萧逐恨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刮过陆冬至的齿肉,含住唇瓣细抿了一口。

陆冬至从未吻过,睫毛微颤只能紧攥着衣衫,小心被动的感受着这般甜蜜。

沧浪好不容易将两人扛下了索桥,见到的就是他家龙首非礼呸,抱着人家姑娘唇齿相依,当即脸色一红扭开了头。

叹气的思索着到底是费力将这二人带回崖上,还是默不吭声的贴边站在桥上看风景,犹豫之际就听他家龙首嗓声都喑哑上些的问道,“怎么不说话,嗯?”

沧浪僵直着后背不敢偷看,心中好奇这是亲完了?

陆冬至捂脸,男子声音酥麻从耳蜗涌入心尖,蔓延开来酌烫着她像只煮熟的虾米,通过指缝望见萧逐恨水润潮红的唇瓣又是一缩。

真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就急急急,很急,很急,怎么办。

这样关键时刻倒也不用如此江湖,她不是受伤了?自己又不是非得念完台词才能晕倒的男女主配,都给她打出重伤了,这她得昏倒才是!

于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的陆冬至,就只好一歪脖子,紧闭双眸的自主撅了过去。

但一不用面对大魔头的目光,她就生气,是啊,他们刚刚还在吵架那,就,哪怕是他即时赶来救了自己,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吻她啊,提醒自己不要恋爱都没谈,就恋爱脑的陆冬至又秒起来的狠狠地质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亲我?”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就一点?”还有就是,她刚这一晃真将自己给晃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