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腊月,不过天儿快黑了,夜里风大,孩子还小待会儿该吹着了。
“是是是,老子......”
李傲那浑话刚一出来,就被季萝一个眼刀给瞪了回去,他有些尴尬地摸摸高挺的鼻子,四处看看了,有没有兄弟看见自己这惧内的模样。
见无人朝着看过来,他才嬉皮笑脸凑上去,“不是老子,是我,我!是在下,大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惹得魏陵和季瑜的嘴角直抖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季芙总觉得二姐夫这模样贱贱的。
“我是想说,赶紧进去了。”季萝接过孩子,然后一行人往里走。
“对了,你们过去没顺便将废太子料理了?”
糟了,忘了跟李傲通气了,李傲此话一出,季萝季瑜魏陵三人都暗道不好。
果然,季芙闻言霎时脸色巨变,沉了下来,不过并没有立马发作,“二姐,姐夫说得这是什么意思。”
李傲还没回神,就看见自己小姨妹面色冷峻,十分生气,虽说他与这个姨妹也就三年前匆匆有过几次照面。
不够单就那几次照面来说,他这个姨妹是个最是天真浪漫的性子,额,其实是有些傻气在身上。
怎么感觉消失这几年的,变了不少。
“就是前些日子,收了......”
“李傲,闭嘴!”
季萝陡然提高声音,将李傲给吼得愣住,“娘子你...”然后看见几人脸色都不算是太好,才明白自己多半是说错话了。
季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原来二姐之前说得富商就是皇帝,那想必那个被刺杀的嫡长子就是沈宴迟。”
“为什么?二姐,他,对我们有恩啊,口口声声说是替天行道,还是不会干得拿钱办事,罔顾性命的买卖,你嫁给土匪了,也成了土匪吗?!”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他们二人之间算得上是清清白白,只是她既不想沈宴迟去杀别人,也不想别人来杀他,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不得已下,她只得谎称二人之间是这种关系。
果然,在听了这话之后,季萝神色巨变,喉咙干涩,身子晃了晃,幸好季瑜握住肩膀扶住了她。
“这不是你二姐能做主的事情,你要怨就怨我,废太子绝非你的良配,先不说他身后没有母族势力,又不得盛宠,庶出皇子又多,个个都羽翼丰满,这次为何我们能接到这个命令,还不是天子又的回心转意,想重用起这个儿子,才惹得其他兄弟就跟的红了眼的斗鸡一样,非要置他于死地。”
“你性子向来单纯,说话行事也比较肆意,难道你要我和你二姐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夺嫡的浑水吗。”
“可是大哥,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说得这些未知,都不是你们为了保护我去伤害别人的理由。”
她冲着这一世两个自己最亲的人吼了起来,一是痛心与她血脉相连的两个人变得面目可憎,二是无论这个人是谁,她也不忍心,一个无辜的人因为阴谋诡计受到什么伤害。
终于在足足几刻钟的沉默过后,季瑜终于放弃了与妹妹的僵持,“大当家的,把兄弟们叫回来吧。”
此时李傲也沉默了,公是公,私是私,他也不能全然不为兄弟们考虑,“若是掺和进去的只有我李傲,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撤回来,但是兄弟们都指着这笔银子好金盆洗手,过几天安生日子。”
他未尽之意便是派出去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回不来。
“皇帝有重用的废太子之意,我们就算去坐下这桩买卖,恐怕也是难逃干系。”
“之前为何不说。”
顿时场面一转,变化为季瑜和李傲之间的争执,让季萝两头为难,不过好在很快季瑜就给出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银子的事情好说,日后我们可以带着弟兄们组建马帮,如今南北水路未通,陆路山匪豪强众多,许多商户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