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一条人命。”这声在慌乱的人群,嘈杂沸沸的说话声中,显得极为镇定淡然,宛若清泉击石。
屋外终于传来了一阵动静,听见沈宴迟的声音,季芙简直快感动至落泪,终于来人了,快来管管这两条心如蛇蝎的疯狗。
“殿下...殿下!救...救命...”
她扯着那破锣嗓子喊着,陈管事和紫苏见来人,霎时面如土色,紫苏更是的加大了手上力道。
真是非得临死前拉一个垫背是吧,季芙腹诽着,但是紫苏掐她脖子,她也加大力气抠住紫苏的眼睛。
“干什么的!”
进来救人的侍卫都惊呆了,里头的场面简直是凶案现场,但是耽误之急,还是先将季大人和这二人救出去,等殿下处置。
连带着那个被房梁砸晕的陈管事也给抬了出去,三人一同被抬到了沈宴迟面前,看见面脸漆黑,看不出人样的季芙,咱么太子殿下纡尊降贵地俯下了身子,细细端详了一番。
“你是...季芙。”
似乎有些难以确信。
季芙被救出来后,发现自己得救了,十分庆幸,暗叹自己果真是命大之人,听见暴君问话,露出了一个感恩的笑脸,只是脸上一片黢黑,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看得见一排洁白整齐的牙,虚弱道:
“回殿下的话,正是下官。”
这下不止是沈宴迟,连带着一众救火的侍卫都是忍俊不禁,这季大人也未免有些过分逗人,难怪殿下喜欢。
“你这是...打算去街上要饭?”
沈宴迟面色迟疑着问道。
说起这个,季芙抓了抓鸡窝头,别到了耳后,啐了一声,立马打算告状。
一看陈管事和紫苏就是心怀不轨,适才在里面勒死她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她听见了不该听的,指不定这暴君口中的奸细就是他们二人,扯着个破嗓子甫一开口。
“殿下,您是不知道......”
“呜呜...呜呜呜...殿下您可要给奴婢和爹爹做主啊,季大人私通外人,居心叵测,被奴婢和奴婢的爹爹发现了,她便要致我父女二人于死地,殿下求您给奴婢和爹爹做主。”
好一个倒打一钉耙!听见紫苏颠倒黑白的说辞,季芙惊得目瞪口呆,霍地转头看向哭哭啼啼的紫苏。
“哎!你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父女趁着我找东西的时候,用了绳子打算勒死我,殿下就是他们父女二人,下官强烈怀疑他们是奸细!他们还口口声声说下官听了不该听得东西,才来勒死下官。”
一语言终,她扯开领着,给是沈宴迟看她的勒痕。
“殿下,您可千万要相信下官,您看勒痕都还在下官这脖子上。”
虽说这脖子和脸上一样黑,只是还是看得到勒痕,只是她这般孟浪的动作,沈宴迟只是看一眼便挪开了眼,还不自在咳了两声。
“殿下!殿下!奴婢不敢撒谎,您看奴婢的爹爹现在还躺在哪儿不省人事,这火也是季大人放得,不然殿下您去询问膳房的下人,便是昨日季大人送来的那个物件,才引出了这火,我们父女二人念着与季大人是同乡,向来是对季大人既恭敬又亲切的,谁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
紫苏跪行上前,泪水涟涟,她本生得娇弱,现下更是楚楚可怜,宛若一簇白雏菊,跟满脸漆黑、精神气十足的季芙一比较,顿时众人的立场便倒向了她。
“你们父女二人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天天给我送吃送喝,面上和气极了,没曾想居然是想要我的命,你搁这儿唱戏呢,不要以为会哭就能将这污水泼到我身上!不可能!我也会哭。”
见紫苏不停朝着自己身上泼脏活,季芙气个倒仰,明明她就是冤枉的,周围的人怎么都偏向紫苏了。
她翻了一个白眼,也打算扯着嗓子开始嚎哭。(芙妹真是就不能绿茶一点吗!)
还没张口就被一张帕子堵住了嘴,她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