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的大眼珠子,调戏皮道:“姐姐,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什么?”
季萝搞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前倾着身子来瞧,只见一个放大好几倍的人眼珠子,顿时骇得后移,不当心扯着了腿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这憨货,这是什么玩意儿,瞧着你在里头跟野物成了精似的,怪瘆人的。”
她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满是嗔怪,这是个什么东西,还生火呢,吓都叫人给吓死了。
见姐姐嫌弃得不行,季芙赶忙去去屋子外头的花丛,找了几许残枝败叶,蹲在地上,满脸专注将那小镜子似的玩意儿对准那几片枯叶。
结果好半响都每个动静儿,她将那对枯叶子往外拖了拖了,又试了试。
“算了,小芙,当镜子使......当个摆件儿玩意儿就得了,也不知道怎么上次生了一次大病,就跟转了性儿似的。”
原是想说当镜子使的,但是一想到,适才季芙将眼睛对着这玩意儿,哎哟,那叫一个人,大早上这样一照,指不定魂儿都给吓没了,遂改口说就当当个摆件玩意儿。
“姐姐,你等我再试试,定是今日这阳光不好,才这样的。”
季萝看着她纯真无邪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一时陌生又熟悉。
哦,她想起来了,小芙儿时便是这般纯真,只是什么时候变得呢?她忘了......进了东宫后,她很忙,膳房的差事算是肥差,她一心想多多存些银子,以后以为给妹妹安排了清闲的差事,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没想到,渐渐就变了,每日回来,她开始涂脂抹粉,走起路来,妖妖娇娇的模样,若不是妹妹日日在她眼皮子低下,她只怕会想差。
现下倒是跟儿时一样,整日里就稀罕些新鲜玩意儿,待人接物,呆呆傻傻的,说她笨吧,有时候又很是机灵,还会看人眼色了。
“姐姐,真的,适才我在外头都生上火了,在这屋子里就是不行,是屋子的问题,不是这生火器具的问题。”
季萝被这声姐姐拉回了现实,她揉了揉太阳穴位处,虽说这模样好是好,但是在宫里跟个孩子似的,可不太妙,罢了,她季萝就是操心命,多操心操心便是。
“行了,行了,这玩意儿叫个什么名儿啊?”
“没想好,不过它得有阳光才能生活,就叫艳阳生活具好了。”
“随你吧,反正我是拿你没法子,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膳房试试。”
季萝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嫌弃不耐,但是行动上还是更偏依着妹妹的想法,答应着等她伤好好了,带着妹妹去膳房那边试试。
“姐姐,小芙就知道姐姐最疼小芙啦。”
“什么疼你,我看你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儿,只能带你过去了,免得后头你又来同我闹。”
瞧她姐姐这话说得,跟她有多无理取闹似的,季芙腹诽着。
这日她扶着季萝慢慢走着,她这一烫伤,足足养了月余,比之上回儿暴君受得爪伤,更为严重。
听说那烧火丫头已经被赶去做苦役了,至于掌勺的厨子则是被赶出了,连口锅子都端不稳。
“陈管事。”
“阿萝?殿下允了你修养,怎的还过来膳房这边了。”
陈管事见她过来有些诧异,不过也算是衣料之中,季萝这丫头要强,他之前也说过,以后让她自己的活计。
“小芙又捣鼓了个新鲜玩意儿,我这不是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带她过来试试,若是不错,也能帮得上咱们膳房不是。”
她步子走得极慢,实在是被那热油烫得太重,若不是及时处理,还用了宫里的秘药,只怕难熬。
“啊?姐姐,不是说带你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吗?”
原是低着个脑袋搀扶着姐姐的季萝闻言,撅着嘴小声问道。
“闭嘴。”她姐姐恢复了些元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