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就要吃这坎精了。”
便是脑中这样一想,她就浑身鸡皮疙瘩。
她这般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倒是惹得外头看守之人神色大变,里面可就关了这小宫婢一人,她在同谁说话,念念有词,一本正经,莫不是失心疯了!
“你听见了吗?”
“你也听见了。”
看守的二人面色极为难看,莫不是这季芙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不然为何每天到了这个时辰,便似乎在与何人说话。
他们透过门缝一瞧,见季芙对着一个角落,好似在说什么,有因着天黑,二人黢了黢眼,复又定睛看了一遍,确是无人。
哆哆嗦嗦地去清宁殿回禀。
“大,大,大总管,见见鬼了。”
二人来时,长顺正在清宁殿正殿门口安排人手,听见这胡言乱语,当即就给了这人一个大嘴巴子,宫里最听不得这些神鬼之说。
“不是,总管,是那季芙。”
“季芙?”
“就是前些日子,您下来令关在柴房那个三等宫婢。“
稍微机灵些那个接过话头道。
“她好像疯了。”
还不等长顺反应过来,一道威严不失温润的男声插声,“谁疯了。”
正是重伤初愈的太子,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唇瓣微干,较之那几日可是好了很多。
那看守的二人慌慌张张跪安,“回殿下的话,是那个叫季芙的。”
“好端端,人怎么会疯了,长顺。”
霎时,沈宴迟语气便冷了下来,浑身释放着危险气息。
“殿下,奴才,奴才,见那丫头实在不知规矩,竟敢,竟敢趁着殿下昏迷之际,骑跨在殿下贵体之上,实在是大逆不道,所以,奴才就......”
“咳咳咳。”
沈宴迟听到骑跨二字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了几声,不悦道:
“谁许你这奴才擅自处置她了,孤的女人,不懂规矩,孤自会训诫。”
跪在地上的三人,听见太子那句,孤的女人,恍惚间明白了,季芙果真时得了太子殿下宠爱,原来不是他们妄自揣度。
听到自家殿下这席话,长顺更是不住擦着冷汗,心知自己是行差了,惹得主子不悦了,只是实在不知,为何好端端的,人就疯了,那臀杖才施了七杖,她便晕过去了,关在柴房里。
他长顺也不傻,殿下对这季芙上心,他不是看不出来,不过想着小惩大诫,略调教了一番,免得以后惹出更大的麻烦。
可不敢磋磨人,那饭菜也是嘱咐了,按照低位主子们的份例给她送去了。
莫非是这两个不长眼的做了什么手脚。
长顺细长眼睛微眯,转头对身后那二人,“快说,好端端的人怎么疯了,杂家可是嘱咐了好吃好喝待着的。”
“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
那二人顿首愣住,随即砰砰砰磕头,不住道,“不敢,不敢,奴才不敢,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这几日不知怎的就疯了。”
“人在哪儿?”
“回殿下话,人关在柴房呢。“
二人忙回话。
“带孤过去吧。”
季芙可不管这边的惊涛骇浪,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扇已经盯了小半月的窗,究竟有没有人还记得她啊,怎么还不放她出去。
吱嘎......
“饭就搁在哪儿吧,姑奶奶现下没工夫吃。”
她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模样,嘴里叼着根稻草,都不太乐意回头看那送菜的小宫女,毕竟每次这人一来送饭送菜,她同送菜的说得热闹,只是这送菜的就跟哑巴似的,简直热脸贴冷屁股。
“孤瞧着你倒是还算自在,可不是像是疯了。”
好熟悉的声音?季芙疑惑着,有些像那个暴君,她就着那个姿势,偏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