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自然没问题。老周无需见外,喊我徐兄即可。”徐牧安慰道。周福的入蜀,终归来说,显得非常奇怪。若是在前年,或者旧年,他或许不起太大的心思。但现在,分明是西蜀北渝的谍战之秋。 “对了老周,在长阳那边,还留有多少家人?” “六房小妾……还有一子二女,皆是这几年所生。” 徐牧沉默了会。他知晓,面前的周福,实则还有一些东西,并没有对他说。 “老周,先好好休息。” 周福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徐兄……我喊你一声徐兄。入蜀的事情,非我所愿,你知晓我的性子,小富则安,从没想过要做什么达官贵人。我今日入成都,实则是……家中独子,已经被人掳去。” 徐牧重新坐下。 “北渝的人让你来的?” “确是。但我不明白,这些人让我来,只说入蜀与你叙旧。连着刚才生意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但徐兄放心,这一点我并未说假话,确是真的。” “我相信。”徐牧握了握周福的手。 他一下子明白,周福只是明面上的幌子。但这常胜,捣鼓这一出戏,是要做什么? 以周福之子胁迫?这并没什么作用。 此时,徐牧的一颗心,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 在燕州边境,一个大马场的边上。 常四郎捧着手里的书信,沉默地看着。久久,他才仰起头,注目着远处的河山。 他的小军师,从长阳来了信,希望他帮忙做一件事情。不知从什么开始,他想回头去看,却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了路。 “少爷,你喊我?”常威骑着一匹宝马,得意地跑了回来。 “少爷,这燕州马,当真是天下无双。你瞧着这一匹,十足十的宝驹儿,骑着它打仗,我能多杀二十个叛狗——” “常威,这匹马送你了。”常四郎坐下来,语气有些发闷。 “这是真的?” “当然……明日你骑着马,去一趟成都。我想了想,毒鹗老军师死了,我还没送悼礼。你替我去送吧。” 听着,常威脸色欢喜。 “记着我的话,小东家问你什么,都别说。送完了悼礼,就马上回来。” “少爷,我能和傻虎喝酒吗?” “可以。北渝的兵事,一字都不许提。对了,还记着醉天仙的周掌柜么?” “当然记得。” “他的家人会在内城等你,到时候,你一起送入成都去。” “少爷今天有些奇怪……” 常四郎吁出一口气,侧过头,看了眼营地里的黑甲伤兵,许多人约莫是救不活了,已经吊着头再也不动。 “常威,你别问了,按我说的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