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到。”
右里咂嘴:“啧,那你这顿训不是白挨了。”
“还不是你让我去敲门的。”
“我怎知你那么笨的,居然连根毛都没看见。”
沈庸在屋内敲敲打打了整三日,左邻右里便在院子里轮流守了三日。第四天一早,只听屋门被哐啷一声推开,沈庸出现在门前,游廊下正昏昏欲睡、等着接班的右里闻声吓得跌坐在地上。
右里忙不迭起身来到沈庸跟前:“小爷您可算出来了,小的们怕您出事呢,您有何吩咐?”
沈庸熬着一双红眼,打着哈欠懒懒道:“左邻呢?”
右里也不自觉跟着打了哈欠,嘴张了一半方觉失礼,又赶紧合上了:“昨儿前半夜守着您,后半夜换了小的他才回去睡,眼下应是正在睡梦之中。”
“喊他起来,你二人一齐到我屋里来。”
“小爷……您……不成先用早膳罢。”右里听闻沈庸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再看他一脸憔悴,便知他必是一夜未眠。
“都什么时候了还用早膳。”沈庸冷哼一声转面回了屋,“速度。”
右里只得小跑着去叫左邻,他家小爷近来不仅是消沉,脾气也急躁了几多,连左邻这块木头都说,陆姑娘人走了,也一并带走了小爷的快乐。
左邻右里来到沈庸房内,却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不知所措。只见地中央停着一架沈氏用于城内短途运输的四轮手推车,也不知小爷是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车推进屋里来的。再离近了仔细端详,又与沈氏平时用的推车有所不同。
那车的轮子比一般的推车要大,可车的底盘似乎更低,距离地面也近些。
“你二人,进去我看看。”沈庸话音刚落,便伸手从上面将推车底板打开了。原来底板下还暗藏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左邻右里虽是心下疑惑,可也不敢多言,只得依令抬腿迈了进去。
“坐下。”
二人又在暗格内坐了下来。
“甚好。”沈庸又将底板盖了回去,用手摁了摁,盖得结结实实,严丝合缝,便长舒了口气,自语道,“可以,就靠它了。”
“小爷,你这是做甚?”暗格里传出来的声音瓮声瓮气。
沈庸颇为满意地绕着车子转了两圈,才打开底板,将左邻右里放了出来。
“左邻,夜里将车推送到城东沈氏运输的车行,陆之凡会在那里等你,你且将车交给他。”
“右里,去沈氏的铺子多准备些插于推车之上的沈氏标志旗。”
方才的发问小爷已置若罔闻,眼下左邻右里哪还敢再赘言,领命退出去了。
沈时澜也是有意思。为了在人前显示他与朝廷沾亲带故,软磨硬泡张公公,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送了一大车到承恩寺,张公公才答应帮他疏通了光禄寺的关系,给沈氏揽下了坤宝宫祈福大典所需的一切物资运输的活儿。
沈时澜算盘打得啪啪响。运送大典物资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运完的,前前后后怎么得一周时间。在这期间,他沈氏的车队呼呼啦啦进出皇宫,京城的百姓谁看不到,届时沈氏与朝廷就算扯上关系了,这广而告之的宣传效果怎是那一车贿赂礼能比的?
陆之凡恰是利用沈氏入宫的机会,计划将天机营的将士分批运送进宫。
沈庸在详细研究了自家运输车的构造后,经反复调整和修改,在车底加了暗格,将其改造成了能藏人的车辆。
陆之凡又从宫中找来一批靠得住的木匠,按照沈庸打的样,将听命于沈庸的城东沈氏车行的推车加紧进行改造。
到时,藏着亲军的沈氏车队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入宫。车的改动一般人很难看出,加上车上皆插了沈氏运输的旗子,宫内士兵自不会阻拦。至于亲军入宫之后,陆之凡自然会将他们埋伏好。
埋伏的地点,便是即将举行祈福大典的坤宝宫。
早在建造之初,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