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礼物(2 / 3)

回,蹙了眉一句话也不说。

陆之凡登时心脏极轻微地一痛,他便知谢淮安定是内里不快。他什么也没说,垂着头,落着眼皮子等谢淮安的反应。

下面的欢呼庆祝已近尾声,士兵们皆回了营房稍事休息。毕竟营内的训练工作任重道远,比武大赛过去便是过去了,日常练兵仍要继续。

沙场上已空无一人。谢淮安方停了脚步,兀地望向陆之凡,没头没尾地问:“你妹妹她喜好何物?”

陆之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吓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再抬眼看谢淮安的样子颇为严肃认真,便磕磕绊绊道:“没留意她平时对何物格外上心啊……若说喜好……唔……兔子罢。”

“兔子?”谢淮安不解,“这是何意?”

“字面之意。”

“蹦蹦跳跳爱吃萝卜爱吃菜的兔子啊?”

“嗯。白的。”

“哈!”谢淮安抚掌开怀,“这有何难,你一会儿去营地外面的草窠逮一只给朕,朕要送给她。”

……陆之凡扶额,心道早知便说个简单些的了,花花草草蚂蚱蝴蝶,哪个不比兔子容易搞到手。可陆之凡岂是认吃哑巴亏之人,即便对面站的是的当今圣上,他也要想法设法让自己先舒坦了。

“大哥啊,真诚是永远的必杀计,礼物非得是亲手去搞才具意义。即便对方不知情,您自个儿不也落得个实心实意吗?”陆之凡为了配合自己所说,摆出一脸诚恳地哄劝着。

谢淮安略微一怔,随即盯了陆之凡半晌,悠悠地道:“你可曾喜欢过某个女子?”

陆之凡的心被狠狠掐了一把,抬眼对上谢淮安的眸子,一字一句:“有过。”

谢淮安看他极是认真,竟咧嘴笑了:“罢了,我且随你一道去捉兔子。”

二人下了望楼出了营,往东奔着一片草木繁盛的地带边走边寻摸。当然光靠瞪着眼睛找是很难找到兔子的,陆之凡寻的是兔子的爪印和粪便。爪印须得清晰,粪便须得呈蝌蚪状黑色,则说明此地野兔较多。

走出近十里地,陆之凡才找到一片兔子活动频繁的草场。他和谢淮安又找了两条趁手的木片,挖洞制作陷阱。

谢淮安在皇宫出生长大,何时吃过这种苦头,挖了几铲子就喊累扔了木片,坐到一棵大树下乘起凉来。

谢淮安肯随他出来,又在大太阳下不哭不闹地走了十里,便已是他最大的诚意了。陆之凡不敢再逼,只得自己撅着屁股一铲子一铲子的往下挖。

偏偏谢淮安坐在树下也不得安生。

“二弟,挖好了没?”

“没。”

“动作太慢了!小心朕……小心我治你的罪。”

……伴君如伴虎,史书果真诚不我欺。

陆之凡心下烦躁,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快了快了!挖太浅兔子会跳出来的。”

好容易挖好了洞,陆之凡便拉着谢淮安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我就坐这树下不行吗?”谢淮安锁着眉头,望着草丛里爬进爬出、蚊虫交飞的景象,嫌弃地直咂嘴。

“兔子看见人就不出来了。大哥你到底想不想抓兔子了?”难得有机会让谢淮安听自己的,陆之凡还不极致发挥?

谢淮安无奈,谁叫全天下的女子任君挑选,他就只偏偏喜欢他陆之凡的妹妹呢?全大乾的人都在传,他们的国君不近女色。宫中因他不娶正妻亦不纳嫔妃,皇帝“不行”的流言满天飞。

谢淮安苦着脸,一边用手扇着蚊虫一边寻了个相对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哥你别动啊,兔子看到这边草丛里有动静也不会出来了。”

谢淮安乖乖放下手,狠狠瞪了眼陆之凡,索性合上眼闭目养神。

不大会儿工夫,兔子还没等来,却等来了一身包。野外的虫子可比京城的残暴的多,谢淮安和陆之凡穿着衣衫的地方都被咬透了。

谢淮安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