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
教头一双三角眼滴溜溜转了转,眸光中那一抹狡黠被陆之瑶看了个真切,接着,他开始闪烁其词。
“既然双方都有错,便各退一步算了,何来袍泽恶意相向的道理。大圣,你是男娃,让让女娃,先道个歉。”
陆之瑶被这个教头的护犊子行为气得半死,怒道:“什么叫让让?本就是他不对,就应该道歉。”
那个叫大圣的士兵也不服气,可见教头都转了风向,自己也不好再坚持,便语速极快地糊弄道:“对不起。”
“听不到,大点声!”
宋念自幼跟着宋郎中出入各地练兵场,什么兵没见过,什么对付的招数没听过,眼前刀下这个叫大圣的愣头青,态度是敷衍还是真诚她一看便知。
“对!不!起!”
话音刚落,唰~宋念的剑飞回了鞘中。她扫了眼围观的人群,神情镇定,面无惧色。
“我警告你们,日后倘再有人对我和陆指挥史出言不逊,我的剑可是翻脸不认人。什么营地不许私带兵器?我偏带!作为防身之用我看谁敢说一个不字?!闹到统军那里正好,我便将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他,看他到时候如何评判!”
“阿瑶我们走!”
宋念拉了陆之瑶头也不回走了。
随后,严行从大圣旁边的营房中走出,望向陆宋二人的背影,颇具深意地勾起了嘴角。
陆之瑶到天机营的第七天,罗勇主动在营房外求见。
陆之瑶叫来宋念,请罗勇入营房内一道议事。起先罗勇不肯,恐因此冒犯了指挥史,后在陆之瑶的坚持下,才谨小慎微、目不斜视地进了营房,却也只在门口便停住脚,低着头看着地面。
营地处于人迹罕至的山坳之中,又是隐蔽进行搭建的,是以条件极其有限。本就没有专门的议事空间,长官们议事从来都是在个人的营房,反正也都是糙汉,去谁的房内也不怕看。上周两位女指挥官入营,能挤出两间营房已属实不易,总不可能再为二人单开一间议事房。
可若是在外面议事,难免被人听了去,再想在纸上演示排兵布阵,或记录下阵法之类,就更为不便。因此陆之瑶早就着人送过来一道屏风,将自己的营房隔出一方会谈场所。
在陆之瑶的提醒之下,罗勇才敢抬起头,见一道屏风将床铺遮得严严实实,明显长舒了口气。想来他对那日宋念剑指嘴贱士兵的事已有耳闻,也知二人并非柔弱小白兔,这回才如此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冒犯了二位姑娘。
“二位指挥史大人,您也来了一个礼拜了,可否想好具体的训练方法了?方才统军大人问起,小的只好说您二位想先熟悉队内情况,并未开始训练。看严大人的反应,似乎并不满意。这不,小的赶紧就来报二位大人了。”
陆之瑶和宋念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前者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后者便忍住了没有再开口。
那日陆之瑶分明是替罗勇解围,如今在他嘴里反倒成了她二人的不是。真真甩得一手好锅。严行那里有机会还是要解释清楚,免得打一开始就让他产生误会。平日里无关紧要,真到关键时刻,严行的立场甚是重要。
不过陆之瑶当下并未争辩,只交给罗勇一张手写的餐单。
“这是癸字营往后的伙食标准,我已交由伙房,日后他们会为你们采购餐单上的食物。”
“至于操练阵法,你不妨选出一支分队交给宋指挥做试点,宋指挥对排兵布阵有些想法,不过需要通过实践确定出最好用的那种。”
“我们现在需要的并非带甲训练,这些新兵的肌肉力量根本不够,带甲的话,进展会非常缓慢。”
罗勇貌似虔诚地垂头听着,这边陆之瑶话音一停,他那边立马频频点头。事实上呢,他的脑子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何处了。营房那些人还在等他回去打马吊牌,他得赶紧结束这无趣的谈话。
反正这俩女娃娃也坚持不了多久。严行虽没有明说,可他